玄珞抱着他走到懸崖邊,他們腳下就是萬丈懸崖。
風從崖底刮上來,漫天的花瓣像是撲閃着翅膀的靈蝶,在他們身後翻飛不休,凝成一片巨大的雲朵,停在玄珞的腳下。
玄珞抬腳踏到了花瓣上,花瓣帶着他們穿過山谷間層層疊疊的花枝和綠樹,朝青雲峰的後山飛去。
星沉此刻的眼裏,除了玄珞再也裝不下別的。
仙境的風景在他眼裏落不下半點痕跡,他就這樣直直的看着玄珞。
在他這樣痴纏的目光下,玄珞卻不怎麼敢看他。
「寶寶,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他恨不得在這半空中,以鮮花作床,雲彩為被,直接和星沉在裏面滾個翻天覆地,弄到星沉神魂顛倒。
但偏偏又記住了星沉說的那一句,兩人在一起,不該一上來就是紓解身體的欲望。
儘管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心裏的欲望比身體的要恐怖的多。
身體的渴望,只是他心裏渴望的外在投射而已,十之不存一。
他太着急了,他知道如果此刻放任自己的話,他會變成一副多麼可怕的樣子。
就像在大殿時,會控制不住的磨破星沉的嘴唇。
這一次,又會弄壞他哪裏呢?
他怕那麼猙獰的自己,會嚇到星沉。
他想多撐一會兒,多等一會兒,讓星沉看起來他還是那個淡泊寧靜的滄溟長老。
不至於太過孟浪,在星沉心裏留下太壞的印象。
他不能讓星沉害怕和他在一起,害怕和他歡愉,那樣以後漫漫長夜,他真的會瘋掉。
可此刻星沉就在他懷裏,真的好難啊。
他腦中混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星沉的愛。
言語那樣蒼白,他只想瘋狂地吻遍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在上面打下只屬於自己的烙記。
這種渾身快要癲狂的感覺,玄珞實在太陌生了,幾乎像是走火入魔。
他原本是那麼清心寡欲的一個人,從來不知道被欲望澆築在身上是什麼樣的感受,直到看到星沉的第一眼。
就像被塵封的很多很多年的東西,被貿然掀開後,底下就是破土而出的驚悚畫面,連他自己都覺得恐懼和慌亂。
同時又是那樣的幸福。
巨大的痛苦映射着的是更巨大的幸福,星沉只是這樣看着他,他就有了一種死而無憾的感覺。
後山的萬丈懸崖下,從山中間開闢出了一條道,台階往下走一截,通向裏面的一個天然的石窟。
那石窟並不深,地方也不大,進去後地面中間低四面高,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鳥巢,裏面鋪着厚厚的花瓣。
花枝的藤蔓延伸進石窟內,在石壁上垂下一朵朵極致鮮妍的花朵。
玄珞從鳥巢的台階上走下去,一步步走到中心的地方,半跪在地上彎腰把星沉放在了花瓣上。
星沉像是躺在柔軟的雲朵里。
玄珞隱藏的很好,但是兩人此刻已經交心,彼此心意相通。
於是星沉輕易的就看出來了,玄珞強作鎮定的外表底下藏着的蓬勃慾念。
他被玄珞放下那一刻,完全不需要提前做任何的思想準備,他就確定了自己能夠接受玄珞會對他做的一切。
他願意,只要是玄珞,他都願意。
星沉輕輕閉上了眼睛,模樣看起來柔軟又乖巧。
花瓣包裹下的人兒,渾身都在訴說着愛意,他放棄了一切的抵抗,用行動表明了玄珞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玄珞的心尖喜歡到發抖,他輕輕的撫摸着星沉的臉,指尖一點點臨摹他的樣子。
手指從眉尖滑到眉尾,又繾綣地滑過眼睛,在高高的鼻尖上點了點,最後來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