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這一覺睡的很沉。
身體又困又累,加上酒精的作用,身邊又一直是祁珞的氣息,這一切對他而言,堪稱完美。
等到終於從沉重的睡眠中醒來,他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伸手去摸身旁的祁珞。
一模摸了個空。
星沉一愣,隨即感覺到了身處空間的不對勁,趕緊睜開了眼睛。
因為他還在睡覺,所以房間窗簾是拉上的,只在最後一層遮光簾上留了一條縫隙,照了一線天光進來。
星沉觀察兩眼房間後,經驗豐富地開始查看自己的手腕、腳腕。
最後又摸了摸脖頸,確定脖頸上也沒有鏈子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說不能鎖,就是現在這時間有點尷尬。
還有十幾天他得去執行任務呢。
等任務都完成了,祁珞想怎麼鎖怎麼綁怎麼玩都由他,但現在不行。
窗外一聲聲鳥鳴,窗簾縫隙里露出一片綠意,星沉有點好奇這是哪裏。
他把被子一掀,低頭一看又趕緊蓋了回來。
真是想多了,跟祁珞一起睡覺怎麼可能還會讓他身上留着布料這種東西。
「祁珞?」星沉小聲喊了一聲。
見沒人應聲,他才打開燈拿個枕頭擋着重點部位,下床打開了衣帽間的門。
星沉到裏面大致掃了一眼,祁珞的衣服樣式比較單一,基本都是襯衫西服,剩下的就是鍛煉身體時穿的功能服了。
星沉拽下一件白襯衫,套到了身上。
祁珞的衣服對他來說太大了,星沉隨意地把袖子挽到手腕,就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落地窗外大片的綠意潑墨般映入他眼帘,漫山遍野的楓樹起伏連天,看不見邊際。
這房間就在山崖邊上,讓人有種撞破玻璃往外一跳就能融入那漫天碧綠的感覺。
身後,房間的門被輕輕打了開來。
星沉站在窗前沒動。
祁珞看着身穿他襯衫的星沉,眼裏慢慢蓄起火一般的炙熱。
星沉背對着他,窗外天光映照下來,寬大的襯衫有些透光,映出了他魂牽夢繞的軀體。
那兩條細白筆直的長腿,像是勾魂的鎖鏈,連踩在地毯上雪白的腳丫,似乎都在叫囂着要他的疼愛。
祁珞一步步靠近星沉,伸出雙手從身後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腰,重重的呼吸聲喘在星沉耳側。
祁珞將嘴唇貼近星沉的耳朵,炙熱呼吸撲向他的耳道。
「寶寶,喜歡這裏嗎?」
星沉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渾身一個激靈,艱難地轉過身,倚在落地窗上仰頭看他。
「壞蛋。」他罵道。
祁珞摸着他的臉,額頭跟他抵在一塊。
「老公是壞蛋,寶寶可以隨便罵。」
「我們明明是平手。」
「但老公的信息素很壞很霸道,更難控制,所以寶寶讓讓老公,好不好?」
說得好聽,人已經被帶過來了,哪還有機會說不好。
現在還能好端端的沒上鎖,就是因為他夠乖,不然現在根本下不了床。
星沉指指外面:「這是哪裏?」
「紅山小築,我每次易感期都要獨自住在這裏。」
「獨自?為什麼?」
「因為我的信息素很壞,易感期控制不住爆發出來會傷人。」
星沉皺了皺眉頭:「那麼嚴重?」
「嗯。」
「紅山?啊想起來了,是東山保護區?」
「對。」
「不是不讓進嗎?為什麼還有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