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看他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也全然不在意。
「向局,方便問你個問題嗎?」
向明即使已經知道祁珞可能不會問什麼好話,還是硬着頭皮說:「先生請問。」
「倘若今日江萌研製出來的藥劑,可以讓alpha在標記一個omega後,身體從此會對其他omega的信息素過敏,終身不可逆,你覺得這是叛國嗎?」
向明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應該不算。」
「如果真有這個藥劑,向局,你願意義無反顧的為了你的愛人打下去嗎?」
向明嘴唇動了動,好一會都沒有聲音發出來。
祁珞看着滿頭大汗的他,繼續悠悠地說:「你放心,這藥除了會讓你對愛人和婚姻忠貞,沒有其他任何副作用,你打嗎?」
「我應該,可以打的吧。」
向明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現在的一臉訕笑是多麼尷尬。
祁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卻沒到眼底。
「向局對愛人真是情深義重啊!不過,向局覺得,這個藥如果投入市場讓大家自由採購,會有多大的銷量呢?」
「......大概,不多。」
「是嗎?可是踏入婚姻的人那麼多,這種能幫助婚姻從一而終的藥,不應該家家必備嗎?」
天氣本來就熱,向明內心的焦灼已經快讓他難以承受,這種情緒比炎熱的天氣更讓他感到窒息。
向明的衣服濕透了,從頭頂到腳下,汗水不斷流淌下來。
他微微顫抖的手不住地擦着腦門上的汗。
「先生,我覺得維持愛情和婚姻,靠一支藥是沒有用的,而是要靠兩個人共同的經營。」
祁珞低低笑了一聲,沉吟:「共同的經營?」
「是的。」
「那你為什麼又覺得,一支可以洗去永久標記的藥水,就會破壞大家的婚姻和家庭呢?」
向明的汗流的更厲害了。
「這,畢竟是自古以來......」
「自古以來,便是對的嗎?」
「......」
「時代在前行,滔滔洪流不可逆。當初白晝萌芽,祁家就說過堵不如疏,偏偏你們非要選最省事的方法,最後把他們逼到絕境越長越大。
後來沒辦法了,開始成立特勤局,你們行動隊從來沒對白晝手軟過,有來有往也算正常,怎麼這次輸的大了點,就擺出一副輸不起的樣子來了?
白晝尚且百折不撓,你們特勤局的尊嚴在哪?」
一番質問,說的向明啞口無言。
「向局,這就是你說的陷於水火?這局恐怕祁某救不了你,還得你另請高明。」
「先生!」
「向局事多,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林庭關上車門,車子繼續向前駛去,從側面一個專供祁珞車子出入的大門駛進了山莊。
星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眼睛迷濛着幾乎睜不開,伸手下意識去抱祁珞,嫌鈴聲吵,想往他懷裏躲。
在被子上拱了一會才發現床上沒人,星沉懵懵然睜開眼睛,眼睛眨巴了幾下,腦海中才遲鈍地接收到祁珞已經工作去了這個信息。
他揉揉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昨晚被祁珞把腦子給撞散了。
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太靈光。
鈴聲響幾聲後就停了下來,星沉從被窩裏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機。
他伸出去的手臂上到處是斑駁的痕跡,手腕上還被掐了一整圈,跟個手環似的。
祁珞大概因為他不願意搬走,就算想通不計較了,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怨氣的。
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