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烙眼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整個人眼眶猩紅,手上用力到星沉忍不住悶哼出聲。
「為顧星沉報完仇了,你就該走了是嗎?是要去找你那所謂的親人嗎?」
虞烙微微側着頭,嘴角帶着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形狀瘋癲。
星沉震驚到整個瞳孔都縮到了一起,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麼會......
「這才是真正的震驚反應,星沉,你的表演錯漏百出,在我面前演乖巧,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誰?」
星沉忍着痛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隨便,沒關係。我也不會管你是誰,從哪來的,不會管你到底叫什麼。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星沉。」
虞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一個人的。」
「虞烙,你鬆手,冷靜一點。」
「冷靜?」
虞烙笑了一聲。
他眼睛明明看着的是這一刻的星沉,眼前滑過的畫面卻是大貨車照亮星沉面孔的那一幕。
虞烙手上用力,恨到想扭斷星沉的脖頸。
星沉又是一聲痛苦的悶哼,疼到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虞烙......疼......」
虞烙笑得瘋瘋癲癲,咬牙切齒地看着他。
「你原來也知道疼,你也會疼嗎?」
他把腦袋湊到星沉耳邊,側頭像說屬於兩個人的悄悄話一般:
「不是想死嗎?別浪費,死在我床上吧。」
星沉強撐着的一線清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腦海旋轉着的黑暗鋪天蓋地落下來,終於慢慢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
星沉睡了好久好久。
睡夢裏許多人來來回回,各種各樣的場景來來去去變幻。
有站在雲朵上的小仙使朝他捂嘴笑,有玹落低喝讓他凝神用功些,有無邊的玫瑰星海,有止天境無盡的大雪紛飛。
最後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虞烙的模樣。
他看到虞烙一言不發地站在遠處看着他,無論他怎麼追,都還是站在遠處。
最後虞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猩紅的眼睛。
星沉心口疼到喘息困難,無論他多麼不想醒過來,多麼不想面對醒來後的局面,那一刻意識還是在現實回籠。
星沉慢慢睜開眼睛。
房間裏的一切和他走之前沒有半點變化。
他又回到了他和虞烙的臥室。
臥室的窗戶開着,拉上了一層白色的紗簾,夏日午後的熱風吹得紗簾不住的搖晃。
頭上的暈眩和疼痛已經消失不見,星沉試着坐了起來。
起身後他才意識到哪裏不對,猛地抬手朝脖子上摸去。
「你在島上戴那個紅寶石頸鏈時,我就發現了,你很適合戴項圈。」
虞烙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門口響起。
星沉心口一抖,後背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抱着被子往床頭縮了縮。
虞烙看見他的動作,不以為意,一步步走進來坐到床邊。
「這樣戴起來,果然很好看。」
星沉垂着頭,緊緊攥着被角。
「虞烙,我們聊聊行嗎?」
「不行。」
虞烙想也不想,乾脆地拒絕道。
「星沉,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我早就想為你帶上這個了,早就想把你關在房裏鎖在床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