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明明兩人之間毫無交集,怎麼莫名其妙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這個周末過去,江遲景始終沒有想明白,但他隱隱覺得他的判斷沒有出錯。現在見到鄭明弈這麼明目張胆地吃醋,他的心裏又篤定了幾分,索性直白地問了出來。
問出這句話後,他以為鄭明弈多少會愣住,不會立馬回答。結果沒想到鄭明弈壓根不帶停頓,微微皺眉看着他道:「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江遲景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鄭明弈在嘲諷他自作多情。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這明明是在間接表白。
果然是鄭明弈的說話風格,就喜歡繞來繞去,沒點腦子壓根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分手是我跟洛海提的。」江遲景把衛生紙揉成團,扔進腳邊的垃圾桶里,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後我換個香水用。」
反正鄭明弈喜歡繞着彎說話,那他陪他繞便是。
鄭明弈顯然也聽懂了江遲景話里的意思,先前的暴躁立馬消失不見,挑着眉尾道:「我給你選。」
「嗯。」江遲景應了一聲,不想再聊香水的事,轉移話題道,「話說昨天關偉來找了我,他想見你沒見着。」
「他抓到了內鬼。」鄭明弈的表情並不意外,「你喜歡植物型還是香料型?」
「植物吧。」江遲景下意識地回答,繼續把話題往正事上拉,「他說你給了他好幾條消息,這些消息不會都是真的吧?」
「真的。」鄭明弈道,「圖書室里有講解香水的書嗎?」
「沒有。」江遲景道,「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內幕消息?」
「因為阿光幫我黑了吳鵬的郵箱。」鄭明弈毫不在意地給出一條重磅消息,接着又道,「那等我出去了給你選,這段時間你都不准再噴香水。」
「等等等等。」
江遲景抬起手來打斷鄭明弈,這種考驗反應速度的遊戲,他果然還是跟不上鄭明弈的節奏。
「於光,幫你,黑了你老闆的郵箱?」
江遲景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於光把他認作go之後,老是問他有沒有下一步行動,還讓江遲景和鄭明弈搞事也把他帶上,敢情是之前go給他安排過任務。
後來鄭明弈被陷害入獄,於光應該是無事可做,跑去黑了政府網站,這也導致他又被關了進來。
「幾個月前,我發現吳鵬在操控股市,但是一直找不到決定性證據。正好論壇上認識阿光這個黑客,我就讓他幫我查了吳鵬的郵件往來,知道了很多內幕消息。」
鄭明弈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江遲景已經習慣了他的吊胃口,配合道:「然後呢?」
「違法獲得的證據不具有法律效力,我只能把不正常的股市交易分析匯總,然後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你的意思是,」江遲景詫異道,「一開始調查組注意到恆祥有問題,是因為你的舉報信?」
「嗯。」鄭明弈道,「但是我低估了吳鵬,他做這些事都留了後手,一有風吹草動就銷毀了所有證據。」
「調查組沒有調查出結果,所以你就打算把手裏的線索,也就是吳鵬的郵件內容交給關偉,讓關偉自己去查,但是這時候你遭到了襲擊。」
江遲景順着鄭明弈的話推出了事情經過,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事件的開端本來就在鄭明弈這裏。
「不止郵件內容,」鄭明弈道,「還有吳鵬和其他公司高管的談話。」
對於那神秘的線索,鄭明弈第一次給出了正面回應。江遲景挑了挑眉,問道:「你不是說你沒有線索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鄭明弈聳了聳肩,「我只是說不在我手上。」
入獄的時候會進行全身檢查,外面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帶進監獄。鄭明弈說東西不在他手上,等於是說了一句廢話。
江遲景不抱希望地試探道:「你藏在外面不怕被人找到嗎?」
「不怕。」鄭明弈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又道,「說起來,我們不聊聊我被襲擊的事嗎?」
每次提到線索,鄭明弈都會轉移話題,江遲景也知道他沒法從鄭明弈的嘴裏套出話來,只好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