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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勵寒，你閉嘴！」蘇小景將手裏的筆丟向他。
蕭勵寒反應快，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丟過來的筆，聲音淡漠，「別太高估的能力，也別隨意地拔老虎頭上的毛！」
「……」
又有保鏢遞過來一隻筆。
蘇小景無力又絕望地接過筆，目光遲疑地望向盛之華。她的人生其實早已經被蕭勵寒給毀得乾乾淨淨，被毀一次和被毀兩次又有什麼關係。
低下頭，蘇小景快速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保鏢立馬拿出指模，拿過她的手指在協議書上按上了手印，整個動作簡單幹脆得完全就是一個交易。
她和蕭勵寒，真的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他冷漠地對她，她也厭惡他。
「協議書已經簽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人了！」蘇小景看着盛之華，他從她簽字到現在，嘴裏一直低喃着她的名字。
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讓哥哥傷心了。
「放人！」蕭勵寒話剛說完，保鏢鬆開了盛之華身上的繩索，被束縛久了的身體麻得厲害，他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一雙已經紅透了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蕭勵寒，「蕭勵寒，你最好一輩子都這麼狂！」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話當成一種挑釁！」蕭勵寒啞聲一笑，「可惜，如果歐陽益沒有死的話，你還有可能藉助他的力量來對付我，但是現在，像你這樣空有一副皮囊的人，我連眼睛的尾光都不想掃你一眼。」
「你……」
「哥，你快走吧！」蘇小景急着喊他。
她怕他又一次得罪了蕭勵寒，她怕他又一次被困起來，她不想再讓自己唯一的親哥也出事。
盛之華有些呆滯地看着她的眼睛，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勢，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分寸的人，小錦好不容易才救的他，他不能讓她的犧牲白廢。
「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小錦，你等我。」
蘇小景強忍住了眼眶裏的淚水，直到他走遠了，這才無力地蹲坐了下來，任由着淚水漱漱地從眼眶裏滾落。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可憐蟲，她可憐到把自己當成了交易的產品。
而交易她的人，竟然還是那個曾經說愛她的男人。
蕭勵寒一隻手插在褲袋裏，目光陰沉不定地盯着面前她頹廢的樣子，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把她帶出去，好好地打扮打扮，眼睛腫成這樣怎麼侍侯那些要求高的客人。」
他的聲音，乾脆，涼薄，還帶着復仇的快感。
蘇小景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呆滯地抬起頭盯着他，好久後才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蕭勵寒，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客人？」
「你剛才沒有看清楚協議上面的內容，你現在是我的女奴，既然是我的女奴，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應該做什麼，待會我和幾個高層要開一個視頻會議，他們喜歡美女的身體，你在身後跳舞！」
「蕭勵寒，你別欺人太盛！」
下巴瞬間被人扼住。
蘇小景覺得呼吸有些喘不過來。
「這句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既然已經心甘情願當我的玩物，就不要再把自己標榜得那麼高貴高傲，蘇小景，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在我的眼裏就是天使，就是純潔得不可侵犯的公主，但現在你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個白眼狼！」
蕭勵寒說着，眉頭一直蹙着，手握住她的雙臂，力氣很狠。
蘇小景的呼吸驟然一窒，良久才回過神來，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收拾。」
他說她是白眼狼，他是在恨她在口紅里動了手腳。
可是她又不能說出真相，不然哥哥肯定死定了！
她不能害了哥哥。
「別收拾了，我相信那些高層一定很喜歡你一絲不掛的樣子。」蕭勵寒冰冷着臉，轉過身從她的身邊擦過。
死女人。
轉過彎，蕭勵寒臉上得瑟的笑意瞬間冷滯，懲罰她，看到她委屈流眼淚，他心裏真的一點都不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