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床,挺整齊的,顯然他昨晚沒幹什麼壞事,如今不見人影,倒是空蕩蕩的。
她有點兒後悔,昨天好像拿他撒氣,說話又重又傷人,現在清醒,覺得自己過份的。
她扭頭看看身邊的位子,空蕩蕩的,心也跟着空蕩,這個死傢伙,悄無聲息的跑了,難道真要跟自己分手?!
她正要起來,方寒進來,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裏是豆漿與包子,香氣四溢,聞之流口水。
他笑眯眯坐到床邊,把盤子放到床頭柜上:「醒了?感覺怎樣?」
「還好唄。」齊海蓉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想喜形於色,讓他太得意,哼道:「你怎麼還在?」
「我怎麼不在?」方寒笑道:「難不成把你丟在這邊?……頭不疼吧?」
「不疼。」齊海蓉哼道:「是你動的手腳吧?」
方寒醫術高明,輕輕按摩幾下,就能去宿醉引起的頭疼,她試過幾次,百試百靈。
方寒笑道:「有效就好,先洗漱帶是先吃飯?涼了可不好吃了!」
「吃飯吧!」齊海蓉道。
方寒拿了一張床單鋪上,然後把盤子放到上面,接着鑽進被裏,兩人就在被窩裏吃早飯。
齊海蓉感覺自己被一股溫馨包裹着,渾身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很想一直這麼呆着。
但吃得再慢,終究是要吃完的,方寒拿了盤出去,回來後邀請她一塊兒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兩人出了別墅在草原上漫步,早晨的俱樂部很安靜,還沒什麼人過來,露水與青草混合的氣息,既清新又涼爽。
方寒神情悠然自得,享受着大自然的寧靜。
齊海蓉張開雙手做擁抱狀,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清新的空氣讓她的心情跟着變好。
方寒笑道:「睡一覺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吧?」
齊海蓉扭頭橫他一眼:「怎麼不重要,大姐一定要嘮叨的,我最受不了她的嘮叨。」
方寒笑了笑:「有人嘮叨也是一種幸福!……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誰用你陪了!」齊海蓉沒好氣的笑道:「好像咱們真是情侶似的,好了,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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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趁着周末,再次來到京師,看望師父葛思壯與江承。
葛思壯忙得厲害,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一個月沒回來了,只能與師公聊了半天,來到江承家。
江承正在樹林邊散步,看到他進來招招手。
方寒揚聲道:「師父,我先把酒送進去再過來。」
江承擺手,方寒先進了屋,把酒放好,再大步流星來到樹林邊,笑道:「小晚姐不在?」
「她去打高爾夫了。」江承打量着他道:「你小子,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吶,又有什麼事吧?!」
方寒無奈的道:「確實有事,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不管怎麼苦練,就是原地踏步,特意過來求教師父的。」
江承沉吟道:「看你精氣神越發溫和,還是有進步的。」
他看不出方寒的修為深淺,因為兩人差了不少,但給他的感覺是越發危險了,更強了。
方寒苦笑着搖頭:「這真不算進步。」
江承道:「你想練丹法?」
方寒現在還沒開始練丹法,江承一直想自己先恢復修為,把功力提上去,有了經驗才能指點方寒,否則太危險。
方寒點頭。
江承擺擺手:「不行!」
方寒道:「師父,我覺得可以試試。」
「少囉嗦,不行就是不行!」江承沒好氣的道:「你現在這種修為,可謂天下無敵了,別貪心不足!」
方寒剛一張嘴,江承接着道:「要練丹,起碼再等十年!……等你有了孩子再說吧!」
方寒苦笑:「那我只能這麼幹瞪眼?」
「接着練唄。」江承道:「你現在還年輕,況且練功如調弦,鬆緊有致才行,你一直繃得太緊了!」
方寒慢慢點頭。
江承道:「好啦,你正是大好年華,別一直埋頭苦練,向小晚學習,也出去玩玩。」
方寒苦笑着搖搖頭,他還有父母得救呢,哪能耽擱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