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練了四個小時,與眾人一塊吃午飯。
下午周小釵帶着兩個小姑娘去逛街,方寒與葛思壯在家裏切磋。
「好小子,進步得挺快!」葛思壯讚嘆,方寒的力量與速度都增了一截。
他對這個弟子很滿意,現在的年輕人驕生慣養吃不得苦,能偷懶就偷懶,方寒這般尤其可貴。
「師父,下面還是樁功?」方寒擦着汗問。
葛思壯道:「伏龍樁是練精,下面還有兩樁,龜鶴樁,飛龍樁,一個練氣一個練神。」
「我什麼時候能練?」
「等伏龍樁沒效果了,再練下面的。」
「這樣……」方寒點點頭,倒不急着往下練,這個氣與聖騎士的氣不同。
葛思壯掛上毛巾,笑眯眯的道:「打靶去?」
方寒笑道:「我不會用槍啊!」
「軍訓沒摸過槍?」
「取消了。」
「想起來了,前年軍訓出了事。」葛思壯點點頭:「去年開始海天市所有大學的軍訓就取消了打靶,……走!」
方寒剛關上大門,葛思壯駕吉普緩緩過來,不等車停,方寒利落的鑽進副駕駛,輕鬆自如。
吉普車駛出小區沿濱海大道往東,十分鐘後,在兩邊站崗的軍士肅然敬禮下,吉普車鑽進了軍營。
軍營裏面很寬闊很熱鬧,一排排的士兵正隊列訓練,吆喝聲此起彼伏,陽剛之氣十足。
吉普車沿着林蔭大道往東穿過訓練場,裏面士兵或翻牆,或跑單木橋,或匍匐遊走,熱火朝天。
最終來到一座小山下停住,葛思壯熄了火:「下車!」
方寒跟着下車,進了靶場。
「咱們先打打平地靶,等練熟了再進山!」葛思壯帶着他來到一片平坦寬闊之地,對面是筆直的山壁,好像被刀削過,山壁前豎着圓環靶子。
兩個士兵過來,敬了一禮:「營長,什麼槍?」
「方寒,你想來哪個?」葛思壯扭頭問。
方寒笑道:「我不懂的,師父做主。」
「好吧,先來八一!」葛思壯扭頭吩咐兩句,兩個士兵很快拿來兩支步槍,一箱子彈。
葛思壯趴下做示範,講了要領,他對方寒的聰明深有體會,只講了一遍便讓他試試。
方寒趴下打了一匣子彈後,很快摸着訣竅。
他感覺敏銳,用心與槍合一,尋找人槍合一的感覺,打得越來越准,但離神槍手的水準還差了一截。
葛思壯端槍站着打,又快又准,兩人把一箱子彈打光後,葛思壯帶他去打活靶。
活靶是在迷宮中行走,忽然某處會跳出一個靶子,或是人質或是匪徒,要在最短時間內正確判斷擊斃匪徒。
方寒槍法勉強算準,但判斷准,反應快,沒放過匪徒也沒誤傷人質,最終的成績很好。
時間飛逝而過,方寒覺得一眨眼,已經是傍晚了,兩人離開軍營返家。
「方寒,想沒想過當兵?」葛思壯坐在副駕馭位上笑呵呵的問。
方寒開着吉普,笑着搖頭。
「可惜了,你很有射擊天賦,再加上你的武功,兵王啊!」
方寒眼望前方笑着搖頭。
葛思壯一臉失望:「可惜了你一身絕藝!」
方寒笑道:「師父,現在是和平年代,當兵沒用武之地,還是算了吧。」
「哼,和平年代?」葛思壯哼道:「這世界就從沒和平過,平民老百姓被堵住耳朵擋着眼睛,不知道罷了!」
方寒點點頭,新聞是經過審查才能播出來,不想讓老百姓知道的,誰又能知道?
「真不來軍營?」葛思壯斜眼看他。
方寒搖頭笑道:「我想搞學術。」
「唉……,好吧,憑你這腦袋瓜,搞研究也能出息。」
「師父,打靶挺有意思的。」
「那就周末過來吧!……你小子有天賦,多練一練,說不定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謝謝師父!」
「好好練,別負了你這一身天賦!」葛思壯搖搖頭,人比人氣死人,自己這徒弟聰明又有悟性,幹什麼都一點即通,偏偏想文不想武!
兩人說幾句話功夫,到了家,周小釵她們已經回來,沈娜已經離開,葛妙妙與周小釵一邊擇菜一邊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周小釵迎出來,笑眯眯問方寒打靶怎麼樣,方寒笑着說很好玩。
葛妙妙很文靜,面對方寒仍羞澀。
四人吃過晚飯後,方寒要走,他平時在這兒住,但今天葛妙妙回來,他不想打擾,卻被葛思壯喝斥了兩句只好留下。
他吃過飯後去周小釵的書房看書,一小時後練武,練累了睡覺。
第二天,他們四人去附近的明山玩,葛妙妙從小在京師長大,對這裏覺得新奇。
葛妙妙文靜,但畢竟少女性情,很快活潑開朗,與方寒說說笑笑。
方寒剛升大學,與葛妙妙雖有代溝還能溝通,葛思壯與周小釵卻不行,說不到一起。
到了後來她一直跟方寒說話,講一些學校里的趣聞閒事,還有遇到的煩惱,方寒宛如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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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方寒翹了上午的英語課,夢中世界說的是英語,英語幾乎成了他的本能不必再學。
他到李棠宿舍時,王瑩正在陽台做瑜伽,宋玉雅不在,羅亞男正要走,見他來了,蹙眉瞪着他。
李棠正在打掃宿舍,白他一眼:「再晚來一會兒羅亞男就走了!」
「不是八點上課嗎?」
「早點兒不行嗎?」
方寒搖搖頭,對羅亞男道:「咱們走吧?」
羅亞男蹙眉道:「你真要跟着我?」
方寒點頭。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羅亞男不以為然。
方寒搖頭。
李棠道:「羅亞男,少囉嗦,小心無大錯!」
王瑩穿着緊身瑜伽衣進來,外面披一件外衫擋住曲線:「方寒來啦,羅亞男是不是又要反悔?趕緊的,別讓人家方寒久等!」
「……好吧。」羅亞男瞪兩女一眼。
兩人出了宿舍,默默並肩走,半晌後,方寒開口:「羅亞男,你一點兒沒變!」
「你變了!」羅亞男哼道。
方寒嘆口氣:「人最脆弱,很容易被環境改變,身不由己!」
「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羅亞男蹙眉道,她很敏感,方寒變化太大了,仿佛換了一個人。
「沒什麼。」方寒搖頭。
來來往往的學生步履匆匆,兩人在人群里不緊不慢的走。
第20章 打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