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離開後。
周徹換了身尋常百姓衣裳,將九歌用布包好,又折返此地。
就在蓋越那座屋子的對角,抱着劍靠牆蹲下。
昂頭看着屋頂上的蓋越,沒一會兒,他眼睛漸漸閉上,就要睡着了。
朦朧之中,兩團黑暗的大山緩緩降落,碾面而來。
「誰!?」
周徹吃了一驚,果斷使出失傳已久的龍爪手。
靠!大山之大,一爪抓不下!
周徹只覺入手無比飽滿,就像抓籃球似得,一下都使不上勁。
「什麼暗器!?」
懵懂的他低吼一聲,用力一捏。
擦!韌勁之強,彈得手發漲!
等他再往上看去時,才瞧見一張冰冷的俏臉。
皇甫韻緊握佩劍,冷冷的注視着他:「天性釋放了?」
以前只敢偷看洗澡。
現在敢口頭調戲,還敢直接上手?
我的六皇子殿下,你可真是出息了啊!
「誤會誤會!」
周徹意猶未盡的將手收回,訕訕一笑:「我以為誰用球砸我呢~」
皇甫韻深吸一口氣:「你就打算蹲守在這,然後靠長相廝守感動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徹搖了搖頭,讓對方先離開,否則影響自己發揮。
皇甫韻輕皺柳眉,只能轉身離去。
兩手合抱胸前,悄悄揉了揉,面色發紅。
她沒有走遠,而是在隔壁酒樓歇下,時刻緊盯周徹。
一日一夜過去。
除了進食放尿,蓋越就沒離開過屋頂。
周徹亦然。
蓋越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失去興趣。
直到第二日傍晚。
天色昏暗之際,街頭一名大漢,騎馬奔來。
躺在屋頂,宛如木雕的蓋越突然動了。
唰!
劍鞘飛出,正中來人坐下馬!
那馬吃痛,舉蹄狂鳴。
大漢迅速翻身下馬,衝着上方吼道:「誰在找死?!」
「鐵煉衣。」蓋越左手持劍,右手扣盾,神情冰冷:「殺我父母,今日要你償命。」
「哈哈哈!」
大漢從馬背上摘下刀,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殺的為人父母者多了去了,這條命可從未償過。」
「我說誰這麼大膽,原來是你小子。」
「兩年前沒打死你,讓你僥倖逃了,你還敢來送死?」
嗖!
蓋越不再廢話,右手一震,盾牌飛向鐵煉衣。
鐵煉衣大喝一聲,一刀劈出。
砰!
盾牌震落瞬間,長劍震顫,直刺他咽喉所在。
鐵煉衣迅速側身,同時刀鋒反掃,冷冷一笑:「好小子,這劍來的有點意思,你進步可真快啊!」
蓋越依舊不語,只是揮、刺、挑、斬、切、掃!
劍速快而沉穩,劍招簡練而飽含殺機。
看不到任何花里胡哨的多餘動作,只有犀利和致命!
鐵煉衣同樣誇張,這廝不愧是成名高手,刀法沉重,力道更是誇張。
橫掃開時,周圍隨之一空。
刀面划過空氣,甚至有波浪似得吼嘯聲。
他後腳蹬落地時,青石板都浮現出裂縫!
周徹默默看着,按捺住不斷加速的心跳。
好在這不是一個高武世界,不然自己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原主的武術功底可以無視,周徹的底牌是上輩子的劍擊術!
他握住九歌劍柄,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面前兩人很強很強,這種強是全方位的:力道、速度、技巧、廝殺狀態、危險感知、危險反擊能力
前三者,是前世的專業運動員所具備的。
但在搏殺中,後面幾項往往佔據主導作用!
比賽時只有勝負,而搏殺時卻是生死!
心裏壓力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