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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搭一唱,即使是沒有事先通過氣,但現在卻也仍是配合得再是完美不過了。
淳妃一個話落下來,憐妃再一接,事情便也是再確實不過了,而彈琴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再想反悔,似乎也不可能了。
「我。」宮漾兒嘴角一扯,沒有理會那兩個一搭一唱的女人,而是把視線轉向了皇甫恪,想讓他開口。
只是,她的視線是望過去的,可等到了卻只是皇甫恪的沉默,就連再看上她一眼,似乎都覺得雖在浪費力氣了。
他不會幫她,她知道,所以……
嘴角一揚,露着無可奈何的輕笑,然後,下一刻,便直接坐位子上站了起來,她現在只是一個棄後,即使還沒有被廢,便跟打進冷宮卻只是一步之遠罷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既然他們想聽她彈琴,那她便如了他們的意吧。
腳很痛,但心上的痛卻比腳上的痛來得更沉重了。
琴擺在庭子中間處,而四周便是坐着所有的得寵的妃子,走過去明明只是不遠和路程,但她卻感覺自己走了好長一段時間。
然後,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微抬着頭,一一掃過在場的女人。
她說,她是皇甫恪的寵妃。
她說,她是皇甫恪的愛妃。
她說……
而她自己呢,卻只能無言地說,她是皇甫恪快要打進冷宮的棄後了。
手輕輕地無上擺在面前的琴上,嘴角扯過一抹苦笑,沒想到她宮漾兒也會有今天,撫琴?只怕一會她彈上了,某些人又該生氣了。
手起手落,沒有多想,便是直接把挑起一個音來,但……
當!
咳咳,聲音有些難聽,但她不是故意的,只因她實在是對這種東西感到無助。
她只聽過對牛彈琴這句話,卻還真沒聽過對着琴彈牛音,而她現在這種情況,便是這種情況最好的寫照了。
「……」該死的,宮漾兒不免低咒,這什麼鬼琴啊,她才只不過是輕劃了一下,發出來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刺耳呢,而且距離那些美妙的聲音,差距也太遠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