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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你們不願意改稱呼,是因為還想着親生的爸爸和媽媽嗎?」
兩個孩子低下了頭,沉默着,好一會,默默地點了點頭。
許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他倆摟進自己的懷裏,一邊一個。
「曉晞,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不然我哪會撮合你和我爸爸。」韓曉晞將頭埋在許可的懷裏。
他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溫馨的感覺,這感覺太美好,讓他留戀不止,想要一直這樣,偎依在這個懷抱里。
他以前不是沒有偎依過別人的懷抱。
小的時候,馮香抱過他,長大後,韓府的人抱過他,幼兒園的阿姨也抱過他。
可是,她們的懷抱都不象許可這樣,帶給他安心舒服的感覺。
好象他一直在渴望着這樣一個懷抱似的。
許可摸摸他的頭,又問:「曉晞,你心目中的媽媽是什麼樣子?」
韓曉晞依戀地聞着她身上的味道,說:「我媽媽啊,她就象你這樣溫柔,關心我,打心底里喜歡我。」
許可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打心底里喜歡你?」
「我看得出來啊,」韓曉晞說,「別以為我小就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都看得出來。那個琳達阿姨,她就很假,她不是真心喜歡我,她是在做樣子討好我爸爸。你不一樣。」
許可頓時覺得心裏曖曖的。
曉晞他還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就能體會到自己的愛,她真是太滿足了。
「那,既然你媽媽已經不在了,你能不能把我當成是她呢?」許可進一步引導他。
她想一點一點地讓韓曉晞跟自己再親近點,慢慢地告訴他真相。
韓曉晞小小的身子卻僵了一下,他停了一會,緩緩地將自己的身子抽離許可。
「可是,我媽媽不但溫柔,也很堅強,她是個很勇敢的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認為許可不夠勇敢,不夠格當他的媽媽。
許童童這下不服氣了,反駁道:「誰說我媽媽不勇敢?你知道我媽媽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嗎?她帶着我到處闖蕩,還闖下自己的一番事業。她這還不叫勇敢?」
韓曉晞小腦袋一別,擰着脖子說:「我說的勇敢才不是這個,我的媽媽要能文善武,會打會斗。」
許可默然。
她知道,韓曉晞還是不願接受她。他這樣說,不過是找個託辭罷了。
許童童卻生氣了,推韓曉晞一把說:「打個架算什麼?有本事你來跟我打。」
「你又不是我媽媽,我懶得跟你打。」韓曉晞馬上回嘴。
他跟許童童雖然很合得來,卻仍是時不時拌個嘴斗個氣,只不過再生氣也一轉眼就合好了,不會象初遇時那樣斗個天翻地覆。
許童童雙眉直豎,兩手叉腰,叫道:「韓曉晞,你太過份了……」
「童童,別這樣,曉晞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強求他什麼。」許可打斷許童童的話。
她不願兩個孩子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
韓曉晞心頭的結,她要慢慢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