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弗雷德的「劈柴」其實是一種修煉,既是對於力量控制的修煉,也是對於攻擊節奏的修煉,他看似平平無奇的劈柴動作,蘊含着對臂力和魔力出神入化的控制能力,也蘊含着對於出手節奏精妙入微的控制能力。*百度搜索:*\\綠^色^小^說//*
一般人看到他劈柴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如果是在武藝方面擁有相當基礎的強者,則必然會被這種神乎其技的控制能力所吸引,駐足觀望良久,甚至可能從中得到啟發,讓自己的武藝更上一層樓。
過去的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這樣。所以米蕾耶才只把程鵬送到靠近小木屋的地方便轉身離去——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在這裏傻傻地發呆。
可是今天,這個慣例卻被打破了!
那位解放戰線的信使明明也是武者,明明看到了威爾弗雷德的修煉,卻沒有受到明顯的觸動,他之所以在一邊靜候許久,是出於禮貌,而不是在學習。到最後他甚至忍耐不住,開口打斷了威爾弗雷德的修煉……
這隻有一種可能:這位看似很普通的信使,其實是一個武藝境界相當高明的強者!高明到他已經能夠充分理解威爾弗雷德的修煉內容,縱使做不出同樣的事情來,也不會再被其吸引了。
面對這樣的強者,自從當初驚天一戰之後就沉寂至今的威爾弗雷德自然忍不住手癢,北歐的漢子講究的就是乾脆直率,想說就說想打就打,難得有這麼一個好對手送上門來,管它天大的事情也沒好好打一架來得重要!
程鵬見威爾弗雷德擺出這副「天塌下來也先打一架再說」的架勢,心想這大概關係到任務獎勵,所以也沒有拒絕,手上光芒一閃,已經掣出了透明如藍水晶的冰雪之槍,槍尖微微向下,指着威爾弗雷德的腳尖——這既是以後生自居的禮貌,也是最方便變化的招數。
面對威爾弗雷德,他沒有半分勝算,但既然要打,就要力爭打贏,他的冰雪之槍較之威爾弗雷德的火焰巨劍,在長度上頗有優勢,這種便於變化的姿勢有利於將這種優勢充分發揮出來,在戰鬥之中取得先機。
威爾弗雷德見程鵬擺出迎戰的姿勢,頓時喜出望外,大笑一聲,腳下猛地發力,蹬得地面轟然爆裂,他自己則舉起巨劍,連人帶劍如同一發出膛的炮彈,呼嘯着沖向程鵬,揮劍當頭砍下。
程鵬二話不說,手腕一抖,冰雪之槍猶如毒蛇攻擊一般「跳」了起來,槍尖寒光閃爍,直奔着威爾弗雷德的腰部刺去。
腳為力之根,腰為身之軸,人的腰部是整個身體移動速度最慢的位置,所以針對腰部的攻擊就是最難防禦的。
這一槍出手快若閃電,威爾弗雷德如果繼續衝過來的話,不等他的巨劍砍中程鵬,就要被冰雪之槍一槍刺穿!
然而威爾弗雷德的反應完全出乎了程鵬的意料——他竟然根本沒有理會程鵬那一槍,徑自沖了上來!
程鵬見狀大驚——這一槍換一劍的話,威爾弗雷德不過是被刺成重傷,甚至可能還不會致命,但他自己卻必定被一劍砍成兩段,死得不能再死。
電光石火間,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北歐最盛產的是什麼?是狂戰士!
什麼叫狂戰士?就是那種帶着狂性戰鬥,寧可自己受傷也要打倒敵人的兇悍勇士!
以傷換傷之類的打法在東方武學裏面屬於邪道,可對於北歐的豪傑們來說,卻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戰鬥理念,他這一槍別說刺的是腰,就算刺的是心臟,威爾弗雷德也不見得會有所動容——他早已投身冥界,根本不能算是活人,被刺穿心臟也未必就死……
只是這個時候他招式已老,想要變化也來不及了。只聽得噗呲一聲,冰雪之槍從威爾弗雷德的腹部刺了進去,洞穿了他的身體,大半截槍尖甚至從他背後透了出來。
而便是同時,火焰繚繞的巨劍卻已經到了程鵬的頭頂,狠狠地砍了下來!
面對這種貌似絕境的戰況,程鵬並沒有放棄,而是目眥俱裂,發出了一聲狂暴的怒吼。
他鬆開了冰雪之槍,任憑這杆鋒利無比的神槍靠着一些慣性刺穿威爾弗雷德的身體,自己則雙手平攤成掌,同時腳下發力,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道電光,狠狠地朝着威爾弗雷
14、北歐漢子的交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