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這個圈子的,只有髒硯那樣的瘋子,或者是他這樣的惡棍。
他身上有八條激活中的魔術迴路,來自三個不同的魔術師。
還有十四條備用的,來自五個魔術師。
僅僅是做一些外科手術罷了,除了移植時候的痛苦和要經常吃藥之外,這些魔術迴路完全能夠正常使用。
遺憾的是,他身上可以動手術的地方不是太多了……
「等這趟回去之後,再找一下遠坂凜吧。」坐在返回間桐家的汽車裏面,他看着那個裝了二十二條魔術迴路的冷凍盒,忍不住笑了,「只要多給點錢,那笨妞就算明知道我也是master,也一樣會幫我移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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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殺人了!」遠坂凜看着藍發男子滿不在乎的笑容,氣得滿臉通紅,「你明明已經有魔術迴路了,為什麼還要殺害別的魔術師,奪取他們的迴路?」
「魔術迴路這東西,就像外匯儲備,沒有誰會嫌多的。」慎二並不在意對方的憤怒,因為他知道那個天才少女絕對不敢和自己動手。
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妹妹,還在自己手上呢。
人質戰術對於瘋子或者惡棍是無效的,但至少對於遠坂凜很有效。
「間桐慎二……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呢。」紅衣白髮的英靈注視着他,眼神中滿是疑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作為一個從者,你太多話了!」慎二打斷了archer的感嘆,指着站在門口警衛的藍發英靈說,「一個好的從者,就應該像那樣,多做事,少說話!」
「這只是一場交易,我付出金錢,你的御主付出勞動,沒有別的任何內容。我作惡也好、行善也罷,都和她沒有關係——和你更沒有關係!」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而且……你以為在『魔術師』這個群體裏面,像你的御主這樣好心腸的傻瓜,很多嗎?絕大多數的魔術師,都是死不足惜的惡棍——就像我這樣。」
打發了未來的衛宮士郎,他動手脫掉上衣,將遍佈傷痕的上身裸露出來。
「這次你打算給我移植在哪裏?」似乎將要被切開身體的是別人一般,他用很輕鬆地語氣問,「還有,這次你不會犯下那種雖然移植好了魔術迴路,卻切斷了我的血管——那麼低級的錯誤了吧?」
刀刃切開了血肉。
骨骼暴露出來,用刀尖小心地刺穿,以便接駁魔術迴路。
冷汗不斷從遠坂凜的額上流下。
她很清楚這個手術的痛苦程度,而且這個手術是不能使用麻醉藥的。
每一刀下去,她都覺得自己身上微微一痛。
那個男人並非不知道痛苦的怪物,她看得到肌肉在抽搐,聽得到他把口塞咬得格格作響。
但是他依然一次又一次帶着搶奪的魔術迴路前來,請她幫忙做移植手術。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手術之後,她忍不住問。
「這個世界是冰冷的叢林。」慎二伏在手術台上,有氣無力地回答,「要麼吃人,要麼被吃,所以我需要更多、更強的牙齒!」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當留下支票告辭的時候,他又說起了那個早就說了很多次的建議,「帶着櫻,離開東木町吧,離開魔術師的世界吧,這裏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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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狄亞坐在副駕位置上,注視着正在開車的男人。
她畏懼這個男人。
她是神話時代的魔女,見識過很過各式各樣的男子,其中有野心十足的豪傑,也有膽小懦弱的孱頭,有智勇雙全的英雄,也有不足掛齒的凡人。
對於很多人來說,她是恐怖的魔女,他們畏懼她,詛咒她,卻不得不敬畏她。
但是在他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她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
他怕死,毫無疑問,因為他從來不讓自己靠近他的背後,甚至訂立契約之後,第一個令咒就是「在企圖背叛我之前自殺」這種以防萬一的命令。
但是他似乎又很蔑視死亡,滿不在乎地冒險。
僅僅這幾天,她就不止一次看到他
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