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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那些人，天天都在做夢，夢到自己被風家僱傭。
這種情況之下，誰會願意冒着這種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工作，去頂撞風夫人？
司空聆歌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是風家的下人。
可如果不是風家的傭人，那又是誰呢？
絕對不是離夜。
離夜的身體雖然很虛弱，比以前瘦了很多，但堵在門口的，是女人的手臂。
等等！
女人的手臂？
該不會是……
司空聆歌胸口猛地一跳，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方伊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呢？
從自己踏進風家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就沒有見過方伊人。
這說明，方伊人根本不在風家。
所以，不可能的。
司空聆歌，不要自己嚇自己。
司空聆歌不斷地在心裏安撫自己。
只是……聲音真的很熟啊。
怔愣中。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傳進來。
這個聲音，和司空聆歌在風家聽到的所有腳步都不同——
很張狂，帶着某種強烈的怒意。
司空聆歌狠狠地皺眉，看到最不想見的方伊人，揪着傭人的衣服，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進來。
她保持着上官子樂的模樣，身上是一件素白的長裙，和在上官家時的打扮沒什麼太大的差別，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上官家的時候，方伊人的氣息溫和的。
現在，則是古典中透着冷艷，還有一股說不清楚的陰森，讓人看了忍不住發悚。
「伊人，你怎麼來了？」風夫人皺眉，幾個大步走過去，抓住方伊人的手腕，神情激動，「你在司空聆歌身上裝了監控……不是……我要問的是，上官知行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
「不用擔心。」方伊人拍着風夫人的手，安撫，「上官知行不知道的，那些話只是司空聆歌說來誆你的。」
「真的？」風夫人喃喃地問，神情稍緩。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方伊人和煦微笑，異常地安撫人心。
風夫人被她這麼一說，不再驚慌，完全鎮定下來了。
陰鷙的目光，惡狠狠朝司空聆歌掃來——
「你敢騙我？」
「我沒有騙你。」司空聆歌不慌不忙道，表情鎮定。
原來，正面的迎戰，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困難。
果然，知行說得沒錯——
很多時候，只要稍微控制情緒，保持頭腦清醒，就一定能找出解決的方法，把主動權掌握到自己手裏。
以前，是她太唯諾了，才給了方伊人得寸進尺的機會。
司空聆歌決定，從今天開始，不再畏首畏尾！
當然，要改掉過去二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司空聆歌會儘量地去做。
「司空聆歌，你的一舉一動、說過的每一句話，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方伊人嘲諷地勾唇，不屑冷笑，「你有沒有跟上官知行說過我的事，我會不知道？」
看着方伊人傲慢的神情，司空聆歌突然覺得好笑。
事實上，她也笑了。
笑得比方伊人還冷、還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