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六虎幫近千號小弟每人手裏都拿着一張相片在整個中京明處暗處的進行地毯式搜索,雖然陣容龐大,但是方天虎卻在那位馮書記的叮囑下低調行事,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
此時的夏火優哉游哉的坐在直升機上享受着不凡的待遇,眼睛小眯了一會後被周大兵輕聲提醒睜開眼睛。
「夏先生,我們已經到達香港,現在在我的別墅上空。」周大兵臉色依然憔悴,但是卻有了一股希望,現在的他也基本上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夏火的身上了。不為什麼,就為夏火在飛機裏面一直擁有着的那股強烈自信。
「恩,按照你提供的資料,我想我着陸以後就可以馬上展開調查,免得周兄你夜長夢多。」夏火看了看眼皮子底下的輝煌燈火後淡淡的說道。
在飛機上面的幾個小時周大兵也提供給了夏火第一手資料,他的對手名字叫餘勇嘉,是一個年紀和周大兵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鏡,斯文的外表下其實是靠黑社會起家,按照周大兵的說法這個傢伙心狠手辣,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現在夏火除了知道今天晚上餘勇嘉會在哪裏出現外便只有周大兵給自己的一張相片,餘勇嘉的相片。
不過對夏火來說,有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了,他不想問周大兵和餘勇嘉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也不想知道餘勇嘉除了有黑社會背景外還有什麼身份,他的任務就是,調查出周大兵妹妹被關押的地方。
「那就太好了。」周大兵臉色微微激動的說道,畢竟自己早一刻知道妹妹被關在哪裏妹妹就少一分危險。
在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司機操作下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周大兵別墅的草坪上,夏火是第一個跳下飛機的,只是淡淡打量了一下這棟別墅外便沒有將多餘的精神放在上面,這只是一棟普通別墅而已。
夏火心裏可以肯定這裏絕對不是周大兵經常出現的地方,也許這個面容憔悴的男人留着一手防着自己也說不定。
「周兄你馬上找車送我到半島酒店,然後其他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周兄內心最好對我有十二分的信任,我不希望發生合作以外不愉快的事情。」見周大兵跳下飛機後夏火便語氣不容反對的開口說道。
「恩……」周大兵楞了楞,然後點頭答應,夏火話里的意思他大致猜到一點,就是不要讓自己搞小動作,現在時間對於周大兵來說就是他妹妹的命。
夏火嘴角浮起一個弧度,他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麼死,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隱身術有被別人發現的可能,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也不准出現,按照周大兵提供的信息,餘勇嘉每天晚上都是在半島酒店過夜的,自己如果到半島酒店去開房後周大兵對自己信任不過找人來房間查看卻沒有發現自己,肯定會讓他起疑的。
坐上周大兵一位司機開過來的白色寶馬夏火滿意的笑了笑,因為周大兵在自己上車前告訴自己半島酒店的房間已經訂好,接下來就看自己的表演了。
給夏火開車的司機並不是在中京一路開着直升機過來的那位隱藏高手,而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夏火看了看他的樣子至少有五十歲以上了,夏火不明白周大兵為什麼安排這個司機送自己到半島酒店,但是他沒有那個心思去了解,拿着手裏面那張餘勇嘉的相片死死的盯着看,夏火的目標是在下車之前就將餘勇嘉的模樣刻在腦海里,然後下車後就將相片毀滅掉。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漸漸的夏火耳朵邊上開始出現嘈雜音,來自車子外面的嘈雜聲。
夏火將頭扭向窗外,看見的是一片燈火輝煌繁榮景象,看見這些車水馬龍,這些以前只有在電視上才可以看見的畫面夏火一時間有些恍惚,雖然中京也算是大城市,但是繁榮程度依然不能夠和香港媲美。
「這是到哪了?」夏火慢慢的將餘勇嘉的那張相片撕碎問道,現在自己已經將餘勇嘉的模樣乃至神情都刻畫在腦海里了。
「到了太空館了,馬上就可以到半島酒店了。」司機的聲音很和善,其實他並不知道夏火是做什麼的,但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一直對人都很友善,況且看情況自己老闆似乎對這個年輕人挺恭敬,不和善能行嗎?
「哦。」夏火對於香港並不熟悉,僅存的那一點了解都來自於電視和雜誌,為了不出洋相,他選擇沉默。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