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屋內話音剛落,便是「唰唰」的刀劍出鞘之聲。任道遠、木青雲和水含月大吃一驚,沒想到三人沒發出任何聲響,便被陸霜田發覺。看來這陸霜田的武功,已經是深不可測。
任道遠見行藏已經敗露,便和木青雲二人輕聲說道:「看來是藏不住了,但是儘量不要暴露身份。」說完之後指了指臉上的黑布。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正想躍身而下,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現身一見倒是可以,但是你我不是朋友!」眼見一個白色錦衣的年輕公子飄然入內。
木青雲見到之後渾身一震,那不是自己苦苦找尋的宇文正還是誰來?他一激動,一句「宇文大哥」差點就喊出了口。
任道遠疑惑地看着木青雲,而水含月看到木青雲的表情,再加上那公子的服飾,早已猜出來了那便是他口中宇文大哥。水含月朝着任道遠用口型說了「宇文正」三個字後,任道遠才恍然大悟。
只聽見那吳正道怒吼一聲:「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總兵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宇文正飛身到中間的那兩個錦衣衛身後,一手一個將兩人抓起扔了出去,然後俯身去扶那受傷的常洪,嘴裏說了一句:「常兄弟,真是苦了你了!沒想到他們竟敢對你濫用私刑!」
常洪傷痕累累,口齒不清,一隻眼睛也腫得像雞蛋那麼大,就連嘴裏也滴着鮮血。等他見到宇文正之後,勉強露出了笑容說道:「宇文兄,你,你真不該來這裏。」
宇文正將常洪扶起來正要說話,卻聽見陸霜田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宇文公子?久日不見,近來可好?」
宇文正斜眼瞟了一眼陸霜田說道:「拜陸大人所賜,被家父關了足足半年,好得很那。你和我之間用不着這許多的虛假客套,我和你論不着。」說完扶着常洪就要轉身離開。
站在一邊的錦衣衛手拿繡春刀,和另一邊的總兵府將官,嘩啦啦的將宇文正和常洪兩人圍了起來,刀劍劍尖都指着宇文正兩人。
只聽吳正道奸笑兩聲,大聲說道:「真沒想到,這宇文劍膝下還有這麼個兒子!這不就是個愣頭青嗎?」
宇文正聞言看着吳正道說:「愣頭青總強過你這個混淆是非,誣告我常兄弟的卑鄙小人要強的多!要不是為了我常兄弟,就憑你,也配和我說話?看你一下都嫌髒了我的兩隻眼睛!」
吳正道聞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罵道:「好你個狗娘養的小雜種,竟敢和你總兵爺爺這樣說話?看我不剁爛了你!」
宇文正哈哈笑道:「就憑你?還剁爛了我?一張狗嘴張口亂叫,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狗牙,割掉你的狗舌頭?」
吳正道被氣得七竅生煙,他站起身來,捋了捋袖子,爆喝一聲:「操你姥姥的狗雜種!來人吶!拿我槍來!你們!給我拿下!」
堂上眾人大喊一聲「是!」然後便要揮着刀劍向宇文正和常洪身上招呼。只聽陸霜田冷聲喊道:「且慢!吳大人,先勿動手!畢竟我與他先父在年少之時還算有着交情,慢點動手也是不遲!」
宇文正聞言後看着陸霜田問道:「你在說什麼?先父?誰的先父?你把話說明白點!」
陸霜田看着一頭霧水的宇文正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當真不知?當然是你的先父了!要不是有點舊交,當日在那西風客棧,你還能活着離開?」
宇文正身體一震大聲說道:「我不是在問你這些,你剛剛說先父,還是我的先父?是什麼意思?我父親他怎麼了?」
陸霜田見宇文正不像是在說假話,便端起茶碗,用碗蓋兒颳了兩下,吹了口氣之後,慢慢喝了一口茶道:「宇文公子是當真不知,還是故意戲弄本官?難道你連自己的親爹死了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宇文正聞言咆哮一聲,「你再說一遍!我父親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陸霜田驚訝地和吳正道對視一眼之後,看着宇文劍說道:「你的父親,祁連山莊莊主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