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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與沈格兒感情深厚,但是難保他日,她不會將這件事抖出來,從而威脅到沈格兒的安危,所以軒轅定庭才痛下殺手,由珍妃出面剷除蘭美人。
歸根究底,蘭美人的死是因為沈格兒,若是她沒有撞見沈格兒與慶山在床上翻雲覆雨,沒有聽到孩子其實是慶山的,更沒有被軒轅定庭發現的話,她也不會成為整件事的犧牲品,那麼可愛純真的女孩子,死的時候也只不過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可惜,可惜呀!
「皇后,你無可否認當初導致蘭美人死的主要原因是你。皇上就因為太在乎你,才會狠心除掉蘭美人,因為死人是永遠也不會開口說話的,從而以至最後珍妃因此而死。」見沈格兒微微顫抖着,常妃更是變本加厲以此打擊她。
「你培植黨羽,拉攏朝臣,勾結外戚,意圖不軌,皇上每一樣都清清楚楚。為了讓你開心品嘗報復後的快感,他不惜作踐自己一而再再三的放縱你,因為他覺得當初是自己的母后對不起你,鄭家虧欠了你,他們的手上沾着你玉家人的鮮血。」
說到這裏常妃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因為嘶吼有些沙啞。「他真是個傻子,一邊覺得虧欠又一邊覺得慶幸,若是他母后沒有那麼對你,他就不可能擁有你。他一直活在這兩種極端的夾縫裏,他的苦楚、委屈和用心良苦,你從來都不知。莫非最先愛上的永遠都要獨自承擔痛苦嗎?」
最後一句在反問沈格兒卻更像在問自己。
常妃不明白,就算親身體驗後也想不明白。愛是帶給人幸福個快樂的,為什麼他們的愛偏偏就成了痛苦和絕望,將自己陷入無邊黑暗中,逃不掉只能走向滅亡。
「常妃,你不懂,本宮也不懂。」無聲的嘆息着,沈格兒已經說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什麼感覺了,只覺得疲倦,發自內心的倦。
「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你一日是皇上的常妃就永遠都是。你是聰明人,接下來怎麼做本宮就不教你了,皇上駕崩的時候本宮會昭告天下,你對皇上忠貞不渝願意永遠陪着他,本宮會讓你與皇上合葬,這是本宮甚至是任何妃嬪都沒有的榮譽。」
「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長樂無極,永享未央。」屈膝、下跪、磕頭,一系列動作做得一絲不苟,不等沈格兒說平身,常妃便自己起來,向長廊深處走去,單薄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春去秋來,落葉飄零,不知不覺里時光已經翩然輕擦,軒轅定庭的身子已經拖到極限了,如風中殘燭不知什麼時候會熄滅。
很多次給他餵藥,他都吞咽不下去,強行灌下去的結果就是嘔血不止,太醫連連搖頭說就在這幾日了。
沈格兒已經為他準備了大喪,頒下懿旨舉國上下不得燃燈、潑水,除十惡不赦之外其餘各項罪犯全部釋放,為軒轅定庭祈福。
第368章 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