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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朕去追她,你怎麼辦?」加深嘴角的笑意,軒轅定庭定定的看着沈格兒,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不同的表情,只可惜她淡若止水,軒轅定庭一絲異樣也看不出來。
「你是君我是臣,你是夫我是妾。你喜歡誰、寵幸誰,是我能左右的嗎?只是嵐兒畢竟年幼,心性單純,你若是真喜歡她,就好好疼她,別讓她受傷害。」
淡淡的擱下這句話,沈格兒兀自走開。窗外的海棠樹開得正艷,風一吹片片淡粉色的花瓣便在風中飛舞,如雨偏淺。
「朕,怎麼嗅着一屋子的醋味兒?」緊跟上前,從後面擁住沈格兒的腰,將她整個圈在懷裏。「格兒,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庭,我不在意你喜歡多少女人,只要你的心裏有我,我就知足了。你是我的天,我的地,亦是我的命,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欣然接受。」放軟身子靠在軒轅定庭懷中,耳邊是他有力地心跳,一下一下如此清晰。
鼻尖驀地有些酸澀,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他看林嵐的眼神,亦或許是其它。
與軒轅定庭相處的時候,偶爾他也會同她說起他那方面的私隱,據他說通過長久的治療,身體裏的毒素基本已清。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一個能給女人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這些,從他與她相擁而眠,情動時他某處的堅硬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
只是,這正常的背後,又是截然的不正常——他無法令女人懷孕。
可惜她如今有孕有身,否則,他早已等不及將她壓在身下,以償長久來的壓抑與失落了。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與她交好的林嵐吧。
轉眼,又是立秋時分。
這一日,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漪瀾殿裏沈格兒氣若遊絲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軒轅定庭靜靜地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守着她。
三天三夜衣不解帶,他雙眸通紅,面色同樣蒼白一絲血色也看不出來,下巴上掛着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沈格兒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肚子圓鼓鼓的,有時候伏在她的腹部仔細聆聽還能聽到胎兒的心跳,亦能感覺到胎兒在母體中的活動。
孩子降生的時間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很開心,為此軒轅定庭大宴群臣了很多次,甚至還親自祭天為孩子和沈格兒祈福。
然而就在前天夜裏,悲劇發生了。
沈格兒忽然腹痛如絞,嚇壞了所有人。太醫連夜入宮,整整五個時辰的急救才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
鄭太后盛怒,下令嚴查此事,後宮人心惶惶,軒轅定庭罷朝一直守在格貴人的身邊。
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她的身子極度孱弱,又加上昏迷不醒,無論太醫用了多少方法她都醒不過來,讓軒轅定庭沉靜在無邊的痛苦中。
握住那隻消瘦,蒼白的幾乎透明的手,淚水溢出軒轅定庭的眼角順着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