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斯年在笑,眼底卻沒有笑意,「跟對我那個妹妹一樣,我一對我妹妹做什麼,他就急得不行,立刻跑來找我算賬,不過呢,我妹妹膽子小,從小不敢惹我,就算我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敢追究。」
葉星語淡淡看他一眼,「那你覺得她是真的膽子小,還只是在玩捧殺啊?」
厲斯年微頓,又笑了,「小葉你很聰明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所以說厲斯年不蠢呀,又變態又聰明的。
他知道厲綿綿是裝的,可能厲綿綿沒那麼惡毒,但是人也不可能善良到那麼懦弱。
一直遷就縱容厲斯年,不就是想讓他的犯的錯越來越大,直到某一天,兜不住那個天大的禍端,然後厲斯年就徹底喪失掌家之權了麼?
不過這些話,葉星語是不會對厲斯年說的,人家兄妹倆的家族爭鬥,她參合什麼?
無故介入別人的因果,就會承擔相應的代價。
所以厲綿綿是怎麼樣的人,她如何對付捧殺厲斯年,又或者說厲斯年如何故意欺負厲綿綿,都跟她無關。
「我讓你們讓開,聽見了沒有?」門外,封薄言一身陰森的煞氣。
守在門口的保鏢不肯讓開。
封薄言看懂了,俊臉像是被冰雪覆蓋的冰雕,他後退了兩步,下令。
門口幾個保鏢立刻就被他的人拿下了。
封薄言一腳踹向門。
他想着葉星語會出什麼事,心中的怒火沸騰,一腳將門踹開了。
走廊上的燈光照在他身上。
他站在那,看了屋裏一眼,臉色冰冷,氣場迫人。
他以為會看到不堪的畫面,下頜緊繃,可進門後的場景讓他有些發怔。
葉星語跟厲斯年在吃晚飯。
厲斯年千辛萬苦把葉星語迷暈綁架過來,就是為了跟她吃飯?
封薄言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大步走到葉星語身邊,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你有沒有事?」
葉星語的精神已經恢復過來了,雖然還有點疲憊,但沒什麼事了,她淡淡道:「我沒事。」
現在厲斯年就坐在對面盯着她,葉星語不敢說太多。
厲斯年剛才說得沒錯,封薄言是來救她了,可他不屬於她,就算厲綿綿出這樣的事情,封薄言也會義無反顧去救。
她感激他來救她,但是她不想要這個一心二用的男人。
因為他給她的委屈太多了。
葉星語也不想再依靠他,靠人不如靠己。
現在,封薄言屬於厲綿綿的,所以葉星語不會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她打算自救,自救的方法就是先跟厲斯年周旋,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親手將他送進監獄。
所以封薄言問她的時候,她只說自己沒事。
厲斯年笑了,端起紅酒故作驚訝地說:「妹夫,你怎麼來了?」
他故意喊封薄言妹夫。
封薄言臉色陰沉,站在葉星語面前俯視厲斯年,「你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我要對她做什麼?你不是看見了麼?我跟星語在吃飯呀。」他語氣寵溺,還對葉星語拋了個媚眼。
封薄言臉色陰沉,看了葉星語一眼,她面色無波,只道:「你有什麼事麼?」
「你真沒事?」封薄言還是不相信,目光落在她身上,帶着探尋。
「我真沒事,只是來這裏吃個飯。」葉星語神色如常。
封薄言眯了眯眼,冰冷的眼神讓人覺得壓迫感甚重,咬着牙重重地問:「那你吃完了沒有?」
「快吃完了。」葉星語吃了半盤面。
「現在就跟我離開。」封薄言要帶她離開。
厲斯年站起身,抬手擋住他,眉眼帶笑卻顯得陰鬱,「封薄言,你憑什麼?」
封薄言的目光落在厲斯年身上,很沉很重,「憑我,現在還是她的合法丈夫。」
說完,拽着葉星語的手出去。
出了外面,葉星語看見自己的保鏢,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去。
誰知道封薄言將她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