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葉星語認真畫稿。
快傍晚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封薄言的電話,他在那邊有些低沉地問她:「星語,你能幫我一個忙麼?」
葉星語莫名心頭有些發緊,「什麼事。」
「若晚又陷入昏迷了,現在在搶救,急需要輸血,她全身已經換了三次血了,醫院血庫里的血不夠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封薄言內心很不好受,他說過不會再用她的血,可現在血庫的Rh陰性血已經告急了。
葉星語抿了抿唇說:「我願意去。」
就算這個人不是徐若晚,她也會去的,一條人命,在關鍵時期需要一些血,她會刻不容緩幫忙。
「謝謝你。」封薄言低聲道謝。
葉星語掛了電話,即刻收拾好東西趕去醫院。
封薄言就站在醫院走廊上,神色緊繃,看到葉星語來了,他眉間的皺褶舒緩了一些,「你來了。」
「嗯。」葉星語點點頭,漂亮的小臉看着他,「若晚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室里。」
「好,我先去抽血。」葉星語跟着護士去了採血室。
沒想到,碰到了正在採血的謝青岑,她看見葉星語,笑得很歡快,「你也來了?」
葉星語沒搭理她,坐到另一個護士台上。
可謝青岑並不會放過她,接着自言自語,「我就說了嘛,你我都是徐若晚的血包,不過我看得開,我已經明白了,封薄言是不會愛我的了,所以我現在要點好處就行了,我抽這一次血,封薄言給我一百萬。」
「你嘛,就慘了,背着愛的名義,免費供血給人家用。」謝青岑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掃視,別提多痛快了。
葉星語靜坐在那裏,冷冷回了一句,「若晚只是大叔的妹妹,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謝青岑笑容陰森。
葉星語抿着唇不說話,抽血針扎進她手臂里,疼得她微微皺眉。
抽完血,謝青岑去了一邊喝牛奶。
葉星語沒搭理她,抬腳離開,去了封薄言身邊。
封薄言站在走廊上,像是知道她會立刻回來找他,修長的手裏拿着一盒牛奶。
看到這,葉星語又安心了許多,走到大叔面前,軟糯糯喊了一聲,「大叔。」
「剛抽完血先坐着。」封薄言扶着她坐下。
她小身子挨過來,頃刻就進了封薄言懷裏,緊緊抱着他。
封薄言笑了笑,摸她柔順的長髮,「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依賴人?」
「想你了。」她不敢說自己心裏患得患失的,只能說想他了。
封薄言靜靜抱着她,「抽完血有喝牛奶麼?」
「沒有。」
「我就知道。」他責怪了一句,但語調是寵溺的,將吸管扎進牛奶瓶里,遞給了她,「喝點牛奶。」
「嗯。」她接過牛奶,抬眸看他一眼,他穿着一襲黑色西裝,容顏俊美非凡。
葉星語在心裏小小聲說:大叔,但願你別讓我失望。
後來,封薄言又讓人送了晚飯過來。
葉星語吃了幾口,吃不下了。
「怎麼不吃了?」封薄言看她一眼。
「沒什麼胃口。」她嘆氣,放下了筷子。
「你晚上抽了血,要多補充點營養,再吃點吧。」封薄言給她夾了一些菜。
葉星語看着那些菜,忽然小聲地說:「大叔,我們不會分開吧?」
封薄言頓了一下,看着她,「為什麼這麼說?」
「我心裏面,就是有點不安穩。」葉星語摸着自己的心臟,可能是謝青岑的話影響她了,她現在有點焦躁。
封薄言將她拉過來,充滿柔情地看着她,鄭重道:「我們不會分開的。」
他的話溫柔了她。
葉星語握緊了他的胳膊,仰頭看他,他似乎有點累,眼底浮着細微的紅血絲。
葉星語不捨得在消耗他的精神氣了,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想走。
但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