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柔得都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不是,就是感覺頭緊緊的,包什麼了?」她啞聲問。
「包了紗布,你頭部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封薄言輕輕拉過她的手,觸碰了一下紗布,「你碰一下就好,不要扯掉了。」
「嗯。」她摸到了紗布,就知道是什麼了。
原來是頭部受傷了。
「還疼不疼?」
「不疼,就跟感冒那種頭暈的一樣。」葉星語吃力地回答,哼哼了兩聲。
封薄言柔聲道:「正常的,你出車禍了,腦震盪了,會有點頭暈頭疼,也可能會有想嘔吐的感覺,你想不想吐?」
葉星語搖搖頭。
但說到車禍,她想起了沈城的刀疤臉,她握住他的手說:「是沈城開車撞我的人,是他」
封薄言目光變冷,「我知道,我已經派人將他抓起來了。」
現在的沈城,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封薄言說:「你放心,他傷害了你,我會為你報仇的。」
「你打算怎麼對他?」
「他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他。」封薄言眼底閃過肅殺之意。
折磨那個垃圾還遠遠不夠,最後,等他斷手斷腳了,還要用卡車將他碾成肉泥才解氣。
葉星語搖搖頭,「你別為了我犯法,將他交給警察就行了。」
葉星語不想封薄言犯法。
封薄言道:「我不會親自動手的。」
葉星語還是搖頭,堅持道:「將他交給警察」
她不想他手上沾有黑料,他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必須完美而乾淨。
「我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封薄言眼神森寒。
葉星語拉緊他的袖子,「你聽我的,不要讓你的手沾上血腥。」
他看着她的臉。
她不希望他的手沾上血腥,可實際,他已身在地獄
這些年為父報仇,手上哪有那麼乾淨?只是那些人最後都是自願跳樓的
就剩下一個葉世華了。
如果除掉他,他心中的恩怨也將就此煙消雲散了。
偏偏他
愛上了葉世華的女兒
最後,封薄言微微彎下腰,將她摟在懷裏,柔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將他交給警察。」
葉星語笑了。
後來,他還讓人送來了雲芝閣的粥,葉星語最喜歡的一家店。
他親自餵她喝粥。
葉星語時不時就抬眸看他一眼,他對她實在太過溫柔了,都讓她有點不適應了。
以前,從沒這麼好過
葉星語心思有點蕩漾。
等吃完了粥,封薄言給她擦嘴,又問:「還想吃點什麼麼?」
葉星語搖搖頭,「吃飽了。」
「那你在這休息一會,我去處理一下沈城的事情。」
「好。」
封薄言出去了,許牧就在外面等着,他沉聲道:「將沈城交給警察。」
許牧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先生,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這個傢伙像條泥鰍一樣東躲西藏的。」
封薄言寒着臉,「將他的手腳全部打斷,交給警察,再派人到監獄裏」
他話沒說完,但許牧聽懂了。
先生的意思是,先讓他判罪,然後到牢裏去處理了他。
這確實是最好的做法,牢裏的死刑犯多得很,讓他們再殺一個人又何妨?意外又安全。
「是!」許牧應下。
沈清越過來給葉星語換藥。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沈清越塗着藥問她。
葉星語輕聲說:「就是頭暈。」
「正常的,如果疼的話,就吃點止疼藥,這次算幸運的了,只是頭部受了傷,骨頭沒事,住幾天院,多補充點營養就好了。」
「嗯。」葉星語虛弱應了一句,又問:「沈醫生,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三天兩夜了。」沈清越說:「你昏迷這段期間,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