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學的時候,陳默是風雲人物,隨着境界的停滯不前,才逐漸變得透明。
這很正常,不管在哪一個領域,聚光燈永遠只打在風口浪尖,超凡世界當然也一樣。
人們會關注樂明瑞、黃翠這樣的頂尖選手,不會在意別人。
陳默平時總是在角落裏默默地努力,這當然也很令人欽佩,可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分配給他。
所以直到現在,若非有人問了一句,也沒多少人發現那個肝帝沒出現。
當然,黃翠屬於少數人之一。
作為同桌,她早就注意到了這點,可她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不過,超凡者的前三個境界都是打基礎,修行的時候條件也不苛刻,沒有環境要求,所以在哪都行。
她心想,也許陳默重新出發,打算換個地方,現在說不定在另一個大操場,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獨自用功。
這種方式老師不提倡,但並非不行。
就在眾人很快就要把注意力轉移開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
教學樓的方向,有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過來。
矮那個是朱小桔,以超凡者的眼光來看,她腳步虛浮,下盤不穩,身姿不在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的,按照敵情分析入門教材的說法,是中了某種詛咒的症狀。
她身邊,高個子的那個自然就是眾人剛才好奇的陳默。
這傢伙就跟在朱老師身旁亦步亦趨,還沒靠到近處,就能聽見他在一秒不停的說着什麼。
「....所以說!靈氣復甦的時間段,就是人類重塑經脈的節點。」
「....超凡力量降臨之前,整個人類的身體結構....」
「....理論上,經脈根基論能溯源到這個時期...」
隨着兩人越來越近,大夥大概知道朱小桔中的到底是什麼詛咒了。
邪神的低語!
「....」
「他到底在幹什麼?」
「大早上不練功,跑去和朱老師討論經脈根基論?」
「我記得朱老師說過,那玩意兒在筆試里就兩分,記得什麼時候誰提出的就行了。」
「等等,他不會一早上都在和朱老師說理論吧?」
眾人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因為按照老吳的心法課教的,練功也要講科學。
一般,正統教學方法都推薦按波次來循環,熱身、樁功、伸展經脈,休息幾分鐘,再練練拳腳嘗試打通關竅,這算一輪。
現在是十一點半,眾人只差最後一步就正好到吃飯時間,這都是有講究的。
陳默現在出現在操場邊對朱小桔施加詛咒,身上就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褲,也沒戴護具,就說明他大概是一早上啥也沒練。
「那,他之前在說什麼?這不剛開始經脈根基論?」
的確,根基論就是從靈氣復甦開頭的,聽內容好像剛開始講。
誰也想不到,陳默是從單細胞生物起的頭。
除了朱小桔。
她就算藉口要到操場檢查一下班級練功,都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
「沒事兒,您檢查您的,我說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涉水。朱老師,您怎麼又走神了?」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
兩人咣唧咣唧地走過了一班的位置,又經過了二班、三班,和朱小桔自己帶的四班。
說是要來看看學生練功的進度,結果其實啥也沒幹,只不過是繞着操場溜了一圈。
操場上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奇景,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背影遠去,到最後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他到底在幹什麼?」
樂明瑞手裏的半杯水都忘了喝,「黃翠,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黃翠拉着短袖的下擺給自己扇風,看起來好像不太在意。
「不擔心?你倆不是關係好麼。」
樂明瑞斜着眼睛偷偷瞟她,「搞不好是一突破就懈怠了,最後反而考不上。」
「我突然想通了。他肯定有自己
第6章 收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