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還沒上場的選手都很慶幸,因為有替死鬼替他們上去挨揍了。
但胡銘軒的心情卻截然相反,他兩手抱頭,蹲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這麼多場比下來,哪怕是他們這群新生都能看出,那個張清松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
最好狀況是,比個十幾場下來,等到張清松體力不支下場,然後再上去和其他人比試,這樣才有的玩。
軟塌塌安慰道:「你別急,表哥說了,林教習看的是綜合分數,他這麼懂,肯定能想辦法得到更高的分數。」
說到一半,她又覺得這也沒有任何意義。
分數再高也沒用,總不能高過戰神一樣的張清松。
胡銘軒也是這麼想的,他求助般地看向高邢:「高助教,您覺得表哥他有機會嗎?」
高邢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睛:「我不好說。」
「.....這時候委婉已經沒用了啊。」胡銘軒滿頭黑線。
高邢是個從善如流的人,他改口道:「也對,那我覺得沒機會。」
「....」
胡銘軒無言以對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個角落的學生大多是站在陳默這邊的,畢竟剛才好歹還一起討論過比賽,可誰也不覺得他能贏。
這些人都是如此,更不必說場上其他人。
胡銘軒憂心忡忡,目光一撇,看到了座位旁邊的保溫杯。
他眼神閃動,一把將其抓了起來,跑到觀眾席邊的欄杆上大喊道:「表哥!你不能騙我啊!!」
待我取勝歸來,此杯中水尚溫
你沒說是哪場比試取勝吧。
陳默剛走到場邊,聽到喊聲之後,回頭笑了一下,比了個大拇指。
胡銘軒頓時就不緊張了。
雖然表哥經常騙他,但他覺得這次一定沒有。
林祥雲看到了兄弟二人的暗語,不明白那個巨大的不鏽鋼保溫杯是幹什麼用的,但他突然想起了當時他給這群新生講課的時候,胡銘軒莫名大喊的表哥。
這下就把那天的事情串起來了。
「原來他說的表哥就是你啊。」
陳默眨了眨眼:「如果說的是好話,那就是我,如果是壞話,真不熟。」
林祥雲沒工夫跟他開玩笑,正色道:「準備。」
他很想提醒一下陳默,對面那個張清松很強,但也有戰勝的辦法,但他不能這麼做。
陳默卻突然說道:「林教習,我想和你打個賭。」
「什麼?」
「這場比完之後,你會給黃翠加分。」
「哦?是嗎?」
林祥雲感覺這個說法有些莫名,但又有點意思,「伱比過再說吧。」
陳默點頭,走到了場中央,對着張清松喊話:「我不佔你便宜,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出手。」
「.....」
林祥雲臉色一黑。
你怎麼也裝上了?
然而一山還有一山高,張清松更能裝:「不必,收拾你們班那兩個,我根本沒花多少力氣,你也一樣。」
陳默冷笑了一聲:「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
正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一股寒意籠罩住了他們。
只見林祥雲垮着臉說道:「行禮,退後。」
陳默按流程抱了抱拳,開始往後退。
一步、兩步、三步....
耳邊的一切嘈雜開始歸於平靜,他的眼裏只有那個被視為不可戰勝的人。
終於,兩人之間的間隔達到了二十步。
「開始!」
一聲令下之後,陳默直接躥了出去。
好快!
張清松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驚訝,他根本沒有料到這個默默無聞的對手會擁有這樣的速度。
「原來還開了剛竅。」
他對陳默並沒有了解,甚至不知道上一場對方戰勝了鄺言非,因為那時候他正在給班花講笑話。
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