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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頤的案子，現場有着兩個，一個被襲擊的現場，另一個則是被肢解的現場。
而第一名死者，蘇揚暫時也沒有過多的了解，但在她的案卷中同樣也有着兩個現場。
一為襲擊，一為肢解。
兇手作案的習慣是在深夜，他並不喜歡在襲擊人的地方對兇手進行肢解。
也就是說，在他計劃作案時，目標雖然是隨機挑選的，但他卻在挑選好了目標之前，就已經選好了作案地點。
甚至兇手在這時候，已經選定了自己所有的殺人目標，並且也挑選好了所有的作案地點。
第一起發生在南江區，第二起發生在郊區，下一起會是在哪兒？新的區，還是說依舊會發生在這兩個區裏面？
蘇揚和江柔一起坐着張行的車，抵達了案發現場。
襲擊現場不好調查了，畢竟屬於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都不知道碾壓了多少遍，沒有太多可調查的價值。
一路朝着密林中深入了進去，沿路完全可以發現當時的拖拽痕跡。
尤其是遍佈在樹葉上的血跡，更是看的人觸目驚心。
「從這拖拽的痕跡來看的話，當時程頤教授應該是被拽着頭髮拖行的。」江柔查看了下痕跡回道。
「頭顱已經遭遇了重擊，還拽着頭髮拖行，這個兇手體內的血液真的是沒有一點溫度啊。」張行感嘆道。
蘇揚沿着那條拖行的路彎着腰檢查，這裏張行來過一次，而且治安方也做出過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所以這一次的搜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一直到了案發現場，地面上那塊已經幹了的血地讓人大白天的都覺得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地面上已經收拾的很乾淨了，但卻還是能找到一些因為刀子劈砍身體時，掉落的肉沫。
蘇揚在原地找尋了一下，而後站在了一個位置，道：「從地面上的腳印來看，兇手當時是站在我的位置。血流的痕跡，也看的出來程頤教授就這麼躺在眼前。只不過這裏面有一些摩擦的痕跡，程頤教授當時應該是有掙扎的。」
「只不過從商場那邊反饋來的消息，程頤教授是晚上十一點多就離開的。行駛到襲擊現場那裏用了二十分鐘左右，也就是說當時連十二點也不到她就遭遇到了襲擊。拖行的路，我們走過也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到這裏。但兇手卻在十二點半之後，才殺了程頤教授。這一段空白的時間裏，兇手做了什麼？」
中間有着半個多小時的空白時間，這段時間無疑讓蘇揚產生了興趣。
「兇手當時會不會是在和程頤教授交流着什麼？」張行問道。
蘇揚沒有回話，而是繼續圍着現場轉。最後在一處腳印摩擦痕跡較多的地方蹲了下去，看着那一雙腳印的前方還有一塊方形擠壓的痕跡時，道：「應該不是在交流，兇手與被害者之間就算有交流也不可能聊那麼久。他當時，是在磨刀。這一塊方形的痕跡，不出意外就是磨刀石了。」
江柔和張行的身體微微一僵，當時的程頤應該是甦醒的，就算不是很清醒，但她掙扎過。
也許她的掙扎，就是看到了兇手在磨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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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當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卻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那個要殺自己的人磨刀，當時的那種情景就算蘇揚三人不是受害者，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受害者心頭的恐懼。
「他很擅長製造恐懼啊，磨刀石的邊上還有着一個方形的東西，從擠壓的痕跡來看，那東西應該很沉重。但沒有遺留現場，也就是說兇手帶來的，不過會是什麼東西呢？」
「嗯，想到了，會不會是裝刀子和磨刀石的器具？只是得裝多少才能夠有這麼沉重的擠壓痕跡？」蘇揚嘀咕着，隨後抬頭看着張行問道：「第一起案子的肢解現場，我記得是在一座廢棄廠房裏面進行的吧？」
「是的，那個地方也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