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一群手中持刀的黑衣護衛闖進來,他們身上背弓,帶箭,前胸後背各有一大塊鐵片連線一起,貼身綁着。
每個護衛的臉上,都有着陰狠。
他們身後跟着幾個受傷的陸家護衛,張剛捂着胸口,口角淌血,踉蹌的跟着進來喊着,「你們,你們是誰?」
「滾!」
一名魁梧的黑衣護衛,忽然回頭,打出一掌,砰的一聲,正中張剛的胸口。
頓時鮮血狂噴,仰頭倒飛,落在地上掙扎,抽搐,起不來身。
噠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湧進來更多的黑衣護衛,擁護着一名中年男子,走進陸家的大廳,自顧自的坐在高座上。
中年抬頭看着迎面走來,臉色慌亂的陸肅,咬牙冷聲開口,「陸家是吧,好,很好,一個從偏僻角落城鎮搬來的外來人,也敢打我武家的少爺,是真不怕死?」
這番話,幾乎是咬着牙根說出。
他留着山羊鬍子,手摁住腰間的一把長劍,細長的眸中殺機隱現。
「我是陸肅,陸家的家主。」
陸肅走進大廳之前,看到張剛正好被人一掌打翻,死活不知,就已經暗道不妙。
畢竟白手起家,危機關頭還算沉得住氣,硬着頭皮走入大廳,說道,「閣下還請息怒,我先賠個不是,不知我陸家如何招惹到了閣下?」
「哼哼!」中年男子冷哼連連,微微抬指比劃,一旁的黑衣護衛站出聲來,說道,「我們老爺,可是這西北長武家的大老爺,家主的長兄。」
「大老爺問你,陸純可是你們陸家的人?」
「是」陸肅聽說是武家,瞳孔一縮,也有所耳聞,知道這是西北城有名的大家之一,和林婉秀對視一眼,也只能點頭,苦笑道,「陸純,正是我兒,要是有所得罪,我陸家只好賠付,還請高抬貴手。」
「那就好,說明我沒找錯你!」
「聽着,我便是武家的武韜,你的好兒在畫舫打傷我武家的少爺,搶走武學,我也不報官,我武家的事情也輪不到衙門插手。」
「我也打聽過了,你們似乎和畫舫背後勢力有關,可你們做的太過,真當我武家好欺負,奪我武學,欺人太甚。」
「三天內,讓你兒帶着五百萬輛銀票來我武家,至於能不能放過你們,到時候再說,哼!」
「五百萬兩,這」陸肅頓時色變。
他陸家在百里城搬出來,放棄了百里城的許多家業,恐怕要變賣所有生意,才能拿出這筆錢。
這是要斷了陸家所有財路!
還要讓陸純親自前往,還不知他們要做什麼,陸肅連忙上前,想要求情說些什麼。
武韜大袖一揮,帶着他的人馬匆匆離開。
只有冰冷的聲音傳來,「記得,你們只有三天時間湊夠銀子,也別想逃走,拿不出銀子,你們陸家就等着雞犬不留吧!」
陸肅如遭雷擊。
最後那番話殺氣凜然,就連氣溫都下降幾分,一旁的林婉秀,更是嚇的臉色慘白,「我們,我們怎麼辦。」
「先救人!」
陸肅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看着陸家的護衛,一個個身上帶傷。
尤其張剛,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斷嘔血,連忙大喊,「快,快找大夫過來。」
「是。」幾個被嚇傻的下人,連忙跑開,慌亂的找來大夫。
「少爺,少爺來了。」
忽然,一名手臂被砍傷的護衛,眼尖的看到陸純走來,叫喊出聲。
原本垂頭喪氣的陸家護衛,下人,瞬間找到了主心骨。
陸肅也連忙轉頭,走過去,正想說什麼,陸純一擺手,「不用多說,我知道了。」
然後目光一掃,陸家的護衛身上多少都帶着傷勢,最後目光停留在地上抽搐,眼睛翻白的張剛,陸純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張剛印象還算不錯,他走去,蹲下,查看張剛的傷勢。
「心脈幾乎斷裂,如無意外,他活不成了。」陸純平靜說道,正想起身,想到他的那兩滴玉液,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