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海覺得臉面都丟盡了,可老夫人這次被嚇得不輕,見祠堂都被天雷給劈了,哪裏還顧得上他是不是丟臉。
做主讓謝東海和謝瑜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再給祖宗抄十篇經文祈福。
還特意下了令,抄不完不許出祠堂。
謝長亭回府後,知道祠堂被天雷給劈了,臉色很難看,但他並沒有責怪謝瀾,只是召集全府上下。
下了有史以來最嚴厲的封口令,直言若是有人敢往外泄露半句,不管是謝府的主子還是下人,一律杖斃。
老夫人也知道此事嚴重,若是讓外人得知謝府祠堂被雷劈,御史台絕對會彈劾謝長亭三兄弟,甚至連他們的官位別想再保住。
老夫人也下了令,不許府內眾人議論今天的事,否則重罰。
謝長亭甚至不敢僱工匠來修繕祠堂,而是讓謝大河悄悄去買了材料回來,再讓府里的小廝把祠堂修補好。
丈夫和閨女都被天雷給劈了,彭氏非但沒敢再對謝瀾冷嘲熱諷,每次看到她都賠着笑臉。甚至怕她把謝東海和謝瑜給剋死了,還給謝瀾做了兩套衣裳,一雙鞋,又送了一套金頭面。
謝瀾對天雷的事有些琢磨不透,按說謝瑜雖然罵了她,也不至於挨天雷劈吧?
還有謝東海把她踹了,她雖然氣惱,但她是謝家後人,怎麼跪一下列祖列宗,天雷就將祠堂給劈了?
還有那些靈牌齊刷刷向她倒下,讓她有種荒謬的錯覺,這不是巧合,而是謝家的祖宗給她下跪賠罪?
謝瀾思緒一頓。
莫非她真的不是謝長亭的女兒,而是什麼皇親國戚的孩子?
謝瀾將事情擼了一遍,可惜謝家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根本無從判斷。
嘖,她倒是希望謝家人多點蹦躂。說不定啥時候鬧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出來,還能讓她早些把謝家的大瓜給挖出來。
「姑娘,壽光縣主派了身邊的嬤嬤來求見,說是有急事要請姑娘幫忙。」
謝瀾有些詫異,以壽光縣主的身份,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
「請她進來。」
壽光縣主派來的嬤嬤,謝瀾有過一面之緣。
那天壽光縣主跟着去看抓姦時,這嬤嬤就跟在她旁邊,她記得是姓陳。
等陳嬤嬤見了禮之後,謝瀾也沒繞彎子,直接問,「不知縣主讓陳嬤嬤過來,是有什麼急事?」
陳嬤嬤猶豫了一會,才試探着問,「若是有人丟了魂,姑娘可有辦法救回來?」
謝瀾挑眉,「怎麼,縣主丟了魂嗎?」
話剛出口,又突然道,「不對,有事的是縣主身邊侍候的人吧?」
「姑娘還真神。」陳嬤嬤那天雖然見識了謝瀾的本事,但她也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猜中了。
事情緊急,陳嬤嬤也顧不上多想了。
「姑娘,事情有些急,能不能先出門,容老奴在路上再跟您細說?」
「走吧。」謝瀾見她神情焦急,也沒有多問,直接帶着鐵錘跟着她走了。
上了馬車,陳嬤嬤才道出來意。
壽光縣主身邊有個丫鬟秋霜,昨日回家探親,發現家中的胞妹秋霞昏迷不醒。
原本以為是病了,沒想到請了大夫上門診治了半天,也沒查出病因。
那秋霜還以為請的大夫是個庸醫,誰知將人打發走之後,又接連請了七八個,竟然全都束手無策。
眼見秋霞治不好,他爹擔心她死在家裏晦氣。說是今天再不醒來,就要將她丟到城外亂葬崗去。
秋霜心中狐疑,她上個月才回家探過親,那時她妹妹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就昏迷不醒,只能等死。
許是見秋霜哭得傷心,鄰家有個老婆子,悄悄提了一嘴。說秋霞也許不是病了,而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丟了魂,讓秋霜去請個道士來做法。
秋霜也無計可施,想到那天看到謝瀾的本事,於是求到了壽光縣主面前。
壽光縣主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想着到底是一條人命,又念在秋霜侍候了她多年的份上,答應請謝瀾出面。
「不知姑娘有幾分把握?」陳嬤嬤神情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