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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送來，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們渾身發抖，不敢下筆。
「怎麼，不敢寫？」皇甫溟冷言道。
「回秦王殿下……婢子……婢子有些記不清了……」丫鬟媳婦子們害怕得瑟瑟發抖。
「是嗎？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親眼看到的？這麼多人，怎可能全都忘了？忘了也給本王想起來，寫。」皇甫溟淡淡地說，卻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來，讓跪在地上的丫鬟媳婦子渾身一抖，不敢再說什麼，像是受了控制一樣低下身子寫。
在天極大陸，大戶人家的下人也大都是識文斷字的，她們不敢說自己不識字什麼的。
「不要東張西望，自己寫自己的！」胡靈靈怒喝一聲。
北堂清漪突然想笑，胡靈靈這句話，怎麼像上輩子她考試的時候經常聽到監考老師說的話？
沒多久，丫環媳婦子們便在紙上寫下了自己見到北堂清漪「私會男子」的時間地點，並由皇甫溟的手下乘上來給皇甫溟看。
「芙蓉橋、牡丹亭、洛溪邊上、北堂府後花園、南山湖……地點還真是多啊，你們還敢說你們不是故意在造謠誹謗？」皇甫溟依舊雲淡風輕地說，可由內而外自然而然散發的氣勢，卻讓他每一個字都猶如利刃一般刮着這些丫鬟媳婦子們的膽子。
有的，甚至差點嚇得尿褲子。事實擺在眼前，她們不能再狡辯了。
大夫人她們見到這個轉折，都快鬱悶壞了。最後還是北堂薌蓮先想到了辦法，對站在她身邊的另一名心腹用傳音術。
那名心腹會意，立即開口。
「紫菱郡主，您……您居然和那麼多不同的男人，在不同的地方幽會，這還是被看到的就有這麼多，要是沒看到的呢？不是更多？」
「嘩——」剛剛來個轉折，這麼快又轉會去了。
這麼說來，這些媳婦子和丫鬟並不是在造謠誹謗了，而是北堂清漪私自幽會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的。
「住嘴！」北堂薌蓮和皇甫溟異口同聲說。
北堂薌蓮在演戲呢。眾人看到皇甫溟也在制止那名丫鬟，都以為他在為北堂清漪辯護，都不由更加鄙夷北堂清漪。
未出閣便這麼不檢點，就已經夠丟人現眼的了，現在居然爆出她與不同的男子在不同的地點私會，這個消息簡直不是一般地勁爆啊。
「回王爺，事實的確是這樣，我們半句假話都沒說，肯定是郡主她私會的男子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看到的地方才會差別這麼大的。」
「是的呢，求王爺饒命，我們是半句假話都沒有。」
「婢子絕對不會記錯的，婢子的的確確是親眼看到郡主與男人私會了。」
……
見到這個轉折，丫鬟媳婦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地破起了髒水，跟二十一世紀的論壇馬甲水軍還真有得一拼，而且她們的戰鬥力還更強，這樣下去，北堂清漪根本就沒有翻身之地了。
北堂夫人也樂了，當然表面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第359章 毀的是誰的名聲（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