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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笨拙的攻擊方式如何能傷到季鳴月分毫,她不過瞄準時機閃了一下,又從後邊踹向男人的膝蓋骨,直接讓對方「砰」地摔到了地上。
「爹!」
青衣女子一聲驚呼,卻只是捂着嘴站在遠處,驚恐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好大爹,並沒有上前去攙扶。那個小男孩甚至屁股都沒離開過座位,嘴裏還鼓鼓的塞着麵條呢。
邊上不少食客和路人都發現了動靜,好奇地投來看戲的目光。
「操你娘的……」
季鳴月下腳重啊,這一下給他摔懵了,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討債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我的荷包」,然後就有一個綠色短衫大娘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男人一瞧見那人,心下暗道不好,轉頭又想跑,可沒跑兩步,忽然感覺屁股上一疼,不受控制地往前飛去,「砰」的聲音從身下傳來,眨眼間又是地面飛起的塵埃。
「大娘,」季鳴月把荷包遞給綠衣大娘,指着撅着屁股的男人道,「就是這偷兒!」
「哎呀哎呀,謝謝你啊小姑娘!」綠衣大娘雙手捧着荷包,先是打開瞧了瞧,發現裏邊沒丟東西後,連忙拉着季鳴月的手朝她道謝,「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
季鳴月倒是不在意這些小事帶來的善報,她更在意壞人有沒有得到報應:「大娘,正巧我今日有時間,我陪你去官府。」
「啊?」大娘滿臉的笑容一僵,轉頭看了看那疼得齜牙咧嘴的男人,又轉回來說,「哎呀,這哪好意思浪費你時間啊?荷包拿回來就行了!」
季鳴月撇了下嘴,心想明明是大娘你怕浪費時間吧……不過算了,就是個小賊,抓回去了也炫耀不了多久,她便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
「喂,」季鳴月朝那男人抬了抬下巴,「你,誠心誠意地跟我……還有這位大娘道歉,這次就放你一馬。」
「我他娘的還敢要老子跟你道歉、你個臭婊子,居然敢踹老子!?」男人氣得要命,指着季鳴月的手不住發抖,「你有什麼證據說這荷包是我偷的?你他娘……」
「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青衣女子這會兒好似反應過來了,連忙擋到男人面前,滿臉歉意地和季鳴月道歉,「姑娘,我爹他不是……」
「死丫頭,給我滾開!」
男人卻粗魯地將她推開,指着季鳴月就走過來,大娘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摸着小心臟「哎呦哎呦」,退了幾步有點想走了。
季鳴月一點也不慫的,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塊令牌懟到男人面前:「好啊,不道歉是吧,那就跟我去府衙走一趟,看看官家是信我這個司理院的人還是信你!」
那令牌一出來,男人的步伐就停滯了,他一雙瞪大的渾濁雙眼差點要爆出來,看看那令牌又看看季鳴月的臉,似乎在確定着什麼,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前一秒還是怒氣的臉下一刻就扭成了笑容,這突兀的轉化讓他的臉色變得猙獰:
「這這這……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哦,這就變成誤會了?
但不得不說,季鳴月還挺享受這種「打臉」的快樂,看着這人的態度變得殷勤討好,雖說心裏噁心,但卻是有點爽,看來權利是多麼重要呀:「哦,什麼誤會?」
男人的嘴角抽搐、眼神閃爍:「這、這荷包其實……其實是小人撿的!對、對……」
季鳴月:「你當我瞎呢,我一路追着你過來的,剛剛你還說是我搶了你荷包,現在你說,這是誰的荷包?」
男人連忙朝她抬了抬手:「您的、您的。」
大娘從後邊冒出頭來:「姑娘,這不是我的荷包嗎?」
季鳴月:……
她懶得糾纏了:「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都是小人該死、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實在對不住……」他滿臉討好愧疚地道了歉,那模樣和剛剛的洶洶氣勢一對比,仿若是兩個人般,男人忽然又想到誰了,扭頭道,「你們兩個,給我死過來道歉!」
青衣女子猶豫了一下就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