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下午和芳菲師姐對陣的就是雁朝師姐。」阿念突然想起來,擔憂的看向玉重錦。
玉重錦別過頭去,不知在想什麼,還是玉韶卿道,「無礙,大比有眾仙門長着看着不會出事的,而且芳菲的功法並不差。」
「當年似乎正是芳菲一直虐打小霓兒多一些。」方映柳嘆口氣悠悠道,「咱們還是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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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菲看着對面站的人是雁朝時險些沒笑出聲。
「妖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又栽倒了我手裏。你的綠眼珠子呢,從前不最愛用它瞪人嗎。」
雁朝看着她掏出長鞭,舞的空氣咧咧作響,表情冷淡至極。
「唉,你師姐和這人有仇?」
今宵慢慢笑了,是有些大仇,她一邊害怕雁朝下手太狠,過早暴露實力,讓天下宗門忌憚,一邊又氣這個玉芳菲不識時務。
台下的玉韶卿確是意識到了不妥,「雁、清虛門的弟子怎麼沒有顯示修為呢?」
玉重錦和阿念也意識到了。
方映柳勾了勾嘴角,小霓兒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啊。
鑼聲一響。
玉芳菲的九龍鞭直直朝雁朝的面門而去,雁朝頭往後一仰躲開一擊,同時右手劍也已出鞘。
眾人這才發現,她的劍就是一把單薄的生鐵劍,甚至連劍光都沒有。
玉重錦微微皺起眉頭,手指不自覺的捻動起斷的那截簪子。
阿念也想起了清虛門的窘迫,心中暗暗後悔沒有將自己的劍借給她。她看向玉重錦,玉重錦正緊緊的盯着台上。
玉芳菲又是一鞭,這次雁朝沒有躲過,鞭子抽開衣服,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師姐怎麼這麼」
「嗯?」今宵撫摸着小貓脊背的手挪向脖子,葉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今宵心裏緊張的不行,又怕雁朝受傷,又怕雁朝凶性發作,又怕她吃虧、又怕她再次變成上一世那個魔頭。
她的心怦怦跳着,腦子裏亂麻一樣纏在一起。
姬含光也忍不住干着急,「朝朝師姐怎麼回事?怎麼連玉芳菲這個廢物的鞭子都躲不開?早就說了用我師兄的劍了,那破劍」
話音未落,「啪!」又是一下。
這次抽在了背上,比剛剛那一下更中,雁朝吸了一口涼氣,跪落在地上。
今宵咬着嘴唇,心裏叫囂着師姐宰了她!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會暴露,那些仙門眼裏容不下一隻天賦異稟的妖。
「我就說嗎,這清虛門怎麼突然行了。師父是個醫修,弟子卻修劍道。原來真是個草包繡花枕頭。」台下有人起鬨道。
「你們瞧她那劍,我們門派炒菜用的大勺都比這強。」
「生的倒是美,怎麼就連躲都不會呢,還不如來我們合歡派。」
「可不是這麼美的小嬌娘就該來我們合歡派,修什麼劍道啊,若是抽花了臉該如何是好。」
眾人七嘴八舌悉數入耳,雁朝抬起頭,水光瀲灩的眼睛在這些人的面上一一掃過,慢慢轉向玉芳菲。
「看我做什麼?你啞巴了?從前不是牙尖嘴利的很嗎?」玉芳菲輕笑,「小畜生。」
「你很想知道我的綠眼珠子去哪了嗎?」她的聲音極輕,玉芳菲幾乎聽不見。
「我剜下來扔了啊,你想要嗎?」她突然提劍而起,劍一揮,玉芳菲的頭髮落了滿地,再偏一寸,落地的就該是她的腦袋了。
「想知道我的黑眼珠子是哪來的嗎?是我剜了個修士的換了呀,不然妖女的身份不是太明顯。」她的聲音輕飄飄的,玉芳菲卻頭皮一麻。
雁朝的劍再次揮出,和劍氣一塊擦着玉芳菲的耳邊而過的還有她的輕嘲,「蠢貨,不會以為我真要殺你吧。」
玉芳菲怒紅着眼,惱羞成怒的揮着鞭子往她身上招呼,雁朝就像都小狗一樣,每次都堪堪躲過。
忽然雁朝看向了青雲宗的坐席,眼尾輕挑,對上方映柳的視線。
「蒼山落雪。」她低喝一聲,手中劍起,劍光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