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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滾出去,而不是滾回去,意味着已默許她留在軍中,能打探到一手消息,那麼這偶爾一次的不要臉,也算值得。睍蓴璩曉
陸軍每日五更做飯開拔,軍車開道,而作為伙頭兵就只有全憑兩條腿的份,沿路休息時,陸良佐坐在車內喝着荷蘭水,隔着墨鏡瞟向不遠處捶腿的洛麗,勾起一抹笑,頭一次覺得交易物超所值。
可下一秒笑容便僵在臉上,他的四姨太太爽快地接過男人們手中的水壺,對着嘴毫不避諱地喝起來。
陸良佐冷下臉,即刻下令部隊停止休息,加快了速度開拔。洛麗遠遠瞧了他一眼,有怨有委屈,也只能咽下。
原以為咬咬牙就能過,可堅持了七日,黃昏就要進入六盤水地界時,腹部突如其來的劇痛,雙腿的酸軟令她再無力支撐。
「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別嚇我了!」
心兒一聲驚呼,陸良佐幾乎是跳下軍車抱起妻子,「叫軍醫過來!」洛麗軍帽落地,南征北戰近十年的陸家軍們今日算是看了一出花木蘭的戲碼,從此再無人敢說督軍斷袖之事。
一眾伙頭兵看向心兒,眼神古怪,吳光新近前一圈掃視,拉起心兒就走,「看什麼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瞅瞅自己那樣!」
因洛麗的病倒,大軍連夜開進六盤水,在探路哨兵的指引下安營紮寨。大帳內,洛麗燒的渾身滾燙,迷糊中的夢囈仍能加倍地折磨人,拿吳光新的話來說,二哥的一顆心都要被她磨成玻璃渣子了。
「爹···娘,陸良佐,我恨你···」
「二哥,她這模樣簡直像你殺了她全家似的。」
話一出口,吳光新立時便後悔了,想起三年前也曾讓陸良佐掏過心窩子的女人,那才真是···若現在還活着,也該這麼恨他了。
「都給我出去!」陸良佐輕撫着她的額頭,「洛麗,或許你真是代替她來折磨我的。」
那個深埋在心底的名字,他已沒有勇氣再提起,只是想想,就已痛徹心扉。
「軍醫說你脾胃有舊疾,長期憂思,洛麗,你在擔心些什麼?你也不願將我推上別的女人的床,還是,因為交易嫁給我,心裏記掛着那個日本男人,相思成疾?」
明知她昏睡着,他才敢卸下偽裝,同她說心裏話,「你知不知道,但凡你對我有一點真心,我也不願這樣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
心兒此時不方便進帳,匆忙建起的營帳柵欄還未修葺完工,她看着吳光新在外調度着,頗具大將風範,跟平日粗蠻的渾樣子判若兩人,難免刮目相看。
只是這一瞬間的青眼有加,在沈雲沛驅着軍車,風塵僕僕趕來時,霎時煙消雲散。
「沈大哥!」
「心兒!你怎麼在這?」
沈雲沛故作驚訝,「督軍在哪?我有要事要見他。」
帳外的嘈雜聲一起,洛麗的長睫微動落入陸良佐眼底。
「進來。」
對上他的眼色,沈雲沛嘴角微揚,「督軍,好消息,果然不出你所料,胡匪來劫糧草,已經中了咱們的埋伏,胡家老三現在被關押在谷地糧倉,聽候發落。」
陸良佐着意壓低了聲線,「放出風聲去,就說陸軍隨軍夫人病重,督軍無心戀戰。另外,在谷地糧倉布下重兵,今晚本督親自出馬,來個瓮中捉鱉!」
「是!」
「咳咳。」
聽到隨軍夫人的動靜,沈雲沛識相退下。
陸良佐站在床邊,冷聲道:「醒了就快起來喝藥,早點好了,早點給我搬出大帳去,別想耍手段!」
「你以為我是故意裝病嗎?」洛麗面色煞白,顯然還沒緩過勁來。
「從你嘴裏吐出來的,還會有真話?沒死就好,本督現在出去巡營,不想對着你這副病怏怏的樣子!」
洛麗牽住他的衣袖,「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了嗎?」
「都是你自找的!」
陸良佐,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心兒見她醒了,即刻趕進來伺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