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禮盯着看了兩眼,也不敢亂皮瞎問了,大咧咧坐進沙發里,拿起茶几上的零食,吃起來。
「有事兒?」孟宴禮問。
徐子漾「咔嚓咔嚓」嚼着椰子脆片,從褲兜里摸出車鑰匙,丟給孟宴禮,吃着零食也堵不住他的嘴:
「孟哥,給你送車來了。我聽楊姨說,這幾個月出門你都開車黃櫨的車給她當司機呢?車還是她爸給她買的?」
「這事兒不行,我和你說,你這樣會有人誤會你倒插門的,有損男人的面子!」
「我孟哥啥車買不起,這面兒必須得爭!」
「這不,我不辭勞苦,特地把你車給你從青漓開過來了。」
徐子漾說得一套一套的,黃櫨還信了。
過年她是開着車去找孟宴禮的,回來也只開了她的車,她還真就順着徐子漾的話想了想,孟宴禮開着她的白色車,他會不會覺得丟臉......
孟宴禮一個字兒都沒信。
他接住車鑰匙,瞥了徐子漾一眼:「找黃櫨?」
被拆穿,徐子漾捏着椰子片的手頓住,笑容也收斂起來。
椰子片丟回包裝袋裏,他衝着黃櫨招手:「妹妹,你手機借我用用。」
黃櫨不明所以,把手機遞過去。
徐子漾用她手機按數字,邊撥號皺眉告訴她,程桑子把他手機號拉黑了,而且他去青漓找她,她也不在酒吧。
「人間蒸發了似的。」徐子漾這樣說。
電話撥通,程桑子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妹妹,怎麼想起來找我了?說實話,我今天還想你來着,心有靈犀麼麼噠~」
徐子漾沉默片刻,開口:「是我。」
那邊的程桑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把電話掛斷。
後面再打,就不接了。
徐子漾捏着手機,低聲罵了一句。
然後他就開始賴在沙發上撒潑打滾,非要孟宴禮陪他聊天。
明天黃櫨要起早去畫室,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睡一覺起夜,發覺身邊的床位仍是空的,門縫透進燈光,隱約能聽見說話聲。
拿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夜裏1點多了。
孟宴禮和徐子漾還不睡麼?
她爬起來,悄悄拉開臥室門,從門縫窺探。
茶几上堆着幾個喝空了的啤酒瓶,徐子漾靠在沙發里,神色迷茫寂寥。
他舉着一罐啤酒,鐵罐已經被他捏得有些凹陷:「程桑子問過我,『你懂什麼是愛情嗎』,老實說,我不懂。」
徐子漾轉頭,問孟宴禮:「孟哥,你說,什麼是愛情?」
孟宴禮手裏敲着電腦,沒抬眼:「不知道。」
「你看!你看你看!你一個談着戀愛的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上哪兒知道去?不知道有毛病嗎?沒毛病啊!」
「我說的不知道,是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什麼。」孟宴禮糾正他。
徐子漾灌了一口啤酒,反駁:「你的愛情你就知道了?」
「我的愛情,是黃櫨。」
說完,孟宴禮把筆記本電腦合上,起身,「你自己喝吧,別唱歌,免得吵醒黃櫨,她明天還有畢業設計要忙。也別在屋子裏抽煙,二手煙對女孩不好。」
「不是,孟哥,你這就睡了?不管我了?」
「再吵把你丟出去。」
黃櫨就站在臥室門後面,躲閃不及,被拉開門的孟宴禮逮了個正着。
他笑她:「偷聽?」
「才沒有,就是看看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過來睡。」
其實黃櫨心臟怦怦跳,因為她聽見孟宴禮說的那句,「我的愛情,是黃櫨」。
孟宴禮把電腦丟在床上,關上臥室門,扣着她的後頸吻她。
黃櫨小聲說:「徐子漾在呢。」
「想什麼呢?」
孟宴禮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是晚安吻。」
忙碌的人不止是黃櫨,這陣子孟宴禮似乎也格外忙。但黃櫨沒問過,他在忙些什麼。
倒是4月底,她的畢業設計繪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