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時,聽說了一個消息。
她爸爸在青漓買了一棟房子,在就孟宴禮那棟別墅的後面。
包括楊姨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討論暑假時聚在青漓的行程。
楊姨誇張到,已經把他們夏天每天的菜單都計劃好了。
黃櫨緊繃在畢業設計中的情緒,也在這些愉快的設想中鬆弛下來。她還抽空給楊姨發了信息,撒着嬌說自己想吃無花果曲奇。
也是4月底的某個晚上,她在深夜接到程桑子的電話。
堅強灑脫如程桑子,也在夜裏清唱着一首傷心的情歌,苦笑着逞強:「妹妹,你說我這個智者,是不是不該入愛河?」
黃櫨聽得牙痒痒,恨不能穿越回徐子漾來帝都的那天晚上,打爆徐子漾的狗頭。
那天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晚上微冷。
她怕吵醒孟宴禮,蹲在客廳窗邊接電話。
說了沒幾分鐘,孟宴禮從臥室走出來,幫她披了一條空調毯,還幫她穿了襪子。
有時候黃櫨覺得自己很幸運。
她第一次談戀愛,遇見的是孟宴禮這樣的男人。所有她欠缺的經驗,都被他呵護着。
家長們又很支持他們。
好像一切都非常、非常順利。
連孟宴禮的媽媽,也在4月最後一天打來電話,詢問黃櫨的三圍。
孟媽媽說,要親手幫黃櫨縫製一條旗袍,做為送給黃櫨的見面禮。
黃櫨曾因為孟宴禮,而對他媽媽抱有隱約的不滿。
可聽孟媽媽哽咽着嘆息,說「可能會縫製得比較久一點,畢竟我的心情總是難以捉摸的,希望能趕上黃櫨的畢業典禮」時,黃櫨感到無比溫暖。
睡前,孟宴禮拿着一條軟尺,幫黃櫨量腰圍。
他脫掉她的睡裙,冰涼的尺帶貼上她的腰線,勒緊,然後在她耳邊說:「腰太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