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眉沒有換衣服,依舊是那一襲寬大的鮮紅披風,擋住了一切風景。
但行走間,那白嫩的大腿若隱若現。
「不告而入,是為賊。」
姜臨盤坐在床榻上,沒有下來的意思,只是淡然的開口。
「是嗎?」
周眉似乎有些疑惑的眨眨眼,反手關上了房門,邁着輕巧的步子,坐在了姜臨面前的凳子上。
她微笑着說道:「雖說這房間是道長的,但這整個王府,可都是奴家的。」
「郡主的意思,是貧道不能在這?」
姜臨抬起了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
「怎麼會。」
周眉掩口輕笑,說道:「如果是道長的話,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奴家即便瞎了心,也不會說出趕道長走的話來。」
「只是」
周眉一邊說着,身子一邊前傾,她的腿斜着併攏在一塊,隨着她的動作,寬大披風的縫隙里,露出一對小腿。
她的腿很長,也很白嫩,透着一絲絲健康的粉,皮膚緊繃着,在紅色披風的襯托下,是那樣的醒目。
「奴家深夜來訪,乃是有要事和道長商議,這不告而入的罪過,道長大人大量的揭過,如何?」
絕色佳人媚眼如絲,聲音帶着一絲絲沙啞的餘韻,是那樣的勾人。
「不如何。」
姜臨搖搖頭,天蓬法在心頭運轉着,抵禦着那無孔不入的媚術侵蝕。
「道長真是小氣。」
周眉似是生氣,翻了一個白眼,嬌嗔的咬了一下唇角,低吟淺唱一般的說道:「不過,既然道長如此說,奴家認罰就是了」
此話一出,房間裏頓時多出來一股曖昧的氣氛。
那一縷縷的甜香,此刻越發的濃郁起來。
姜臨眨眨眼,突然問道:「郡主看不起貧道嗎?」
「道長何出此言?」
周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姜臨的腦迴路。
但這一句話,基本就把原來的旖旎氛圍破壞了一個乾乾淨淨。
「阿修羅的媚術神通,是以情感為裂縫,但郡主此刻施展的媚術,卻是最普通的那種。」
姜臨放下腿,坐在了床邊,笑道:「莫非在郡主看來,貧道不配郡主施展壓箱底的功夫?」
「這難道不是看不起貧道?」
面對着一言點破她修行法門的姜臨,周眉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在她的預料之內。
「奴家不是傻子。」
周眉沒好氣的撇了姜臨一眼,嗔道:「對一位修黑律的北極法師,行天蓬的地上雷將用阿修羅的媚術」
「道長,在您的眼裏,奴家是那般不分輕重的人嗎?」
「惡魔護衛,不令而行,您說奴家害不害怕?」
既然姜臨點破了她的身份,那她也就點破姜臨的身份,禮尚往來。
但就好像周眉早就對姜臨點破她的修行法門有心理準備一樣。
姜臨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瞞不住。
不管鬼胎之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眼前的郡主還是那宋王,姜臨都早已經出現在了宋王府的視線里。
此刻被周眉點破身份,姜臨一點也不意外。
「郡主的膽子既然這么小,又為何會做出不告而入的事情來?」
姜臨戲謔的問道。
周眉聞言,微微一笑,施施然的站起身來,來到了姜臨的面前,彎腰,和姜臨對視。
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尺。
「不管奴家修的到底是什麼法門,膽子是大是小,總歸是一個女人。」
「是女人,就需要某些東西。」
周眉突然舔了舔唇角,那鮮紅的舌頭好似一條鮮艷的毒蛇一般。
誘人,但充滿着危險。
「比如,一位有着先天純陽一氣的道長。」
「哦?」
姜臨微微一笑,主動湊上去了一些,幾乎是面對面,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周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