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一直警惕的不入自己周身一丈內的金蠶如此說。
那正慢悠悠的編着草繩的宋風則是笑着睥睨了他一眼:
「怎麼着?莫非你也想來試探試探?你那一身蠱術都是老夫教的,莫非是想踹窩子不成?」
「還是說你覺得你大師兄能做得的事情,你也能做得?」
聽着宋風如此反問,金蠶則是連忙開口解釋:
「恩師您是知道我的,當時拜師之時就屬我年紀最小膽子最小,我怎麼敢對恩師您動手?」
「我這是聽到大師兄做出了那等天理不容的事情之後,想要來助恩師一臂之力的,恩師您可千萬別多想。」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則是解釋一般的把自己背上背着的那黑皮葫蘆放在了旁邊山神祭壇之上:
「恩師您就放心吧,弟子絕對不是那等背信棄義,見利忘義之輩!」
看着金蠶把自己背上背着的蠱毒葫蘆放在了祭壇之上,宋風則是看了一眼山神廟上面的燈火。
老舊的山神廟早已四處漏風。
微風吹過,破舊的瓷碗,四散的帷幕以及飄飛的稻草,則是映襯的山神廟燈火闌珊。
看着燈火的映襯之下略顯斑斕的山神廟,那正編織着草繩的宋風則是幽幽的對着金蠶笑道:
「幾年不見學聰明了,知道提前下蠱先下手為強了,不過你這金蠶蠱練得還不到家呀」
話語落下,他則是十分輕鬆的從旁邊的草堆裏面,抓出來了一隻只有跳蚤一般大的紅色小飛蟲。
看到這一幕,看着宋風如此輕易的就把自己提前佈置在山神廟裏面充當殺手鐧的蠱蟲抓出來之後,金蠶則是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這麼微小的變異蠱蟲,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解決?」
下一刻,他便迅速的掐着中指,隨後對着遠處的黑色古葫蘆念動咒語:
「呃咕嚕~唔利拉嘛」
然而,還沒等他將完整的咒語念出來呢,便見到一直在他腳下斑駁的那一條黑色的影子,在驟然的活了過來。
「嘶嘶嘶」
緊接着,那黑色的影子竟然如同一條黑色的陰影蛇一般,卷在了金蠶的身上。
勒的他滿臉通紅,再也念不出一字咒語:
「呃呃你你」
看着那被蛇影卷的即將死去的金蠶,宋風則是將自己手中編織着的草繩在燈光之下輕輕一勒:
「啊!!」
一聲慘叫聲突然響起。
緊接着,只看到那映襯在燈火下面的那一條影子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將金蠶的脖子一分為二:
「呲啦」
鮮血飆出數米遠。
染紅了這附近的黃色帷幕。
「咕嚕咕嚕咕嚕~」
圓圓的人頭從空中落下不斷翻滾,滾了兩個周,竟然直接就滾到了宋風的腳下。
看其雙目圓瞪,滿臉通紅,不可思議的樣子,赫然間是死不瞑目了。
放下了手中的草繩,宋風則是緩緩的從旁邊取過藤杖,借着藤杖站了起來:
「明知道你這一身的蠱術都是老夫教的,你為何還敢暗自下蠱?莫非真的以為自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不成?」
左手輕輕捻動,等到將那變異金蠶蠱碾碎之後,宋風這才將那一點血跡彈在了金寶死不瞑目的頭顱上:
「既然已經知道老夫一路南下經歷了數次的暗殺襲殺,你就應該知道老夫不是你所認為的老糊塗。」
「什麼樣的師徒之情能值得你從藏地一路狂奔,跨越數千里來相助老夫?」
「既然你能追蹤的到老夫的痕跡,知道老夫在山神廟裏面留下過蹤跡,又為何敢在這裏當做暗算老夫的道場?」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則是拄着拐杖來到了地着燈火的山神塑像旁邊,在燈火上方的帷幕上取下來了一根長約一尺的半透明蛇蛻。
映襯着燈火對着那半透明的蛇蛻仔細一看。
只看那只有一尺長的蛇蛻上面,則是被人用鼠毫點着血液混着硃砂,在鱗片上面寫了無數的小字,繪製成了數種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