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着黃包車遠行。
秋生也不愧是跟着九叔練過道法的,雖然本身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修出什麼道行。
但是茅山的築基之法也十分了得,倒也是讓他練出了一副好身板。
拉起黃包車來,又穩又快。
這要是出去車行裏面拉車,估計能把其他同行卷的飯都吃不飽。
一時間,坐車坐的宋風都感覺有些恍恍惚惚,似乎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呼」
輕輕地向着黃包車上面一靠,緊接着,他則是下意識的進入了輕度的睡眠之中。
然而,這一次他睡着之後,卻與此前有了極大的不同,心靈深處就好像是有些什麼東西在召喚着他一般。
「來呀快來呀我在這裏呢快點來找我呀」
一聲又一聲宛若妙曼女子的呼喚聲,隱隱約約從他的心底深處傳來。
聲音飄渺而又詭異,就好像是擁有着攝人心魄的力量一般,使得他的整個心靈夢境都蒙了一層蒙蒙的霧氣。
順着這霧氣向前行走。
等到他覺得進無可進之時,卻發現原本阻擋在他面前的霧氣,此刻正逐漸的消散。
不過眨眼之間,他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古風古色,但是卻又十分荒涼的別院。
雜草萋萋,木石橫斜。
甚至於,就連房屋左右上面掛着的紅燈籠此刻都漂成了白色,顯得十分破爛。
門戶破舊,中門大開。
透過這破舊的門戶,似乎能看得到裏面那幽深而又淒涼的別院深處。
而那幽幽的呼喚聲,似乎正是從那別院之中傳過來的。
「來呀進來呀我在這裏等着你呢你怎麼不進來呀」
宛若女子幽怨一般的呼喚聲從別院裏面傳了出來,飄飄蕩蕩,餘音裊裊,雖十分空靈但卻令人忍不住心悸。
就在這個時候。
已經頓足在別院前的宋風則是雙眼之中冷光一閃,隨後就這樣幽幽的盯着面前的房門:
「不愧是鳩鶴邪師,這絕神咒下的可比老夫那廢物徒弟的移魂釘有水平多了。」
話語落下,霧蒙蒙的夢境則是驟然破碎,緊接着,宋風則是滿眼冷意的睜開了雙眼:
「絕神咒發作了!」
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藤杖,緊接着,宋風則是輕輕的將手撫摸向了自己的脖頸後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如同北斗七星狀的其中一處血痣,似乎變得更加殷紅了。
「留給老夫的時間不多了」
微眯着雙眼,宋風則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隱約間就好像是看到了那一座義莊一般。
然而,還沒有等秋生拉着宋風到義莊了,便聽到身後文才的呼喊聲:
「秋生秋生你等等我」
聽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呼喚聲,哪怕是在前面拉車的秋生,此刻也是不由得一臉驚愕:
「文才,你不是跟着師傅去任家辦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師傅呢?」
看着文才一個人滿頭大汗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秋生心中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隨着他說完,文才則是一臉的苦相:
「師傅知道了任老爺是被任老太爺殺死的,所以便打算召集人手去找殭屍。」
「結果誰成想阿威那小子公報私仇,竟然硬生生的說任老爺的死跟師傅有關,現如今已經把他抓到大牢裏去了」
聽到了文才如此說,秋生則是並沒有顯得太擔心,看起來就好像是早就熟悉了這樣的發展一般:
「那師傅讓你給我帶什麼話?」
雖然他跟文才是師兄弟,但是文才是資質不行,是真的練不出什麼東西,而他卻是不認真學。
這其中可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不說別的。
最起碼每一次九叔出了事,秋生那都是能頂得上的,矮子裏面拔將軍,他也算是出挑兒的。
「師傅說讓你晚上的時候讓你把工具還有糯米都帶過去,還特地交代,不要被發現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