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馬,可日行百里里。
駿馬,可日行兩百里,
而寶馬可日行千里,尤其是來自北蠻的汗血寶馬。
劉武烈深知這一點,正因如此,他在逃出乾清宮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北蠻贈予的幾匹汗血寶馬,心中只想着儘快擺脫追兵,保全性命。
從乾清宮殺出重圍之後,劉武烈帶着一眾侍衛,猶如離弦之箭,奪命狂奔。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停歇,馬蹄聲如雷,飛揚的塵土,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他們不知道後面追兵有多久,更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才算安全,只知道一直跑,就永遠不會被義軍追上。
然而,就算是再好的戰馬終會有力竭之時。
伴着一道聲嘶力竭的嘶鳴聲,他們胯下的戰馬實在堅持不住,癱倒在地。
心中只想着逃跑的劉武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摔落下馬,整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他狼狽的起身,茫然的看向四周,「這裏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一切讓他心中一片茫然,四周的景象令他感到陌生而又無助。
自從他登基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乾清宮,對於這些他曾經掌控的姜瑜也僅僅只是在地圖上看到過,更不要提踏足。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恐懼,曾經的權力與榮耀已然化為泡影,他的身份也從帝王淪為亡命之徒。
「陛下,我們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身邊的侍衛面面相覷,臉上同樣流露出一絲茫然。此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曾經無畏的勇士,如今卻如同迷失的羔羊。
有人看了早已累癱的戰馬,不禁慶幸道:「不過看樣子,我們最少跑了有幾百里,那義軍是絕對追不上來的。」他的話語中透着一絲希望,仿佛在尋找着心中的那點安慰。
「但願如此!」
劉武烈聽到這話,沉悶片刻,木訥地點了點頭。可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脆弱,聽起來根本沒有多少的信心,仿佛連他自己也不再相信這份希望。
幾名侍衛四處尋找柴火,生起篝火來取暖。篝火在夜色中跳動,火光映照着他們疲憊的面龐,仿佛在訴說着這一段艱難的逃亡之路。
眾人圍坐在篝火前,眸光閃爍,心思各異。
篝火的光芒在他們的臉上跳躍,映照出一幅幅疲憊而又落莫的面孔。此刻,他們的心中都明白,逃到哪裏才是個頭,逃到哪裏才算安全,已然成為了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篝火撲朔不定,劉武烈悲慘的面色在搖曳的火光的映襯之下,多了幾絲陰森可怖的氣息。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對前路未卜的絕望,更有不願認輸的不甘與憤怒。曾幾何時,他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權力與榮耀環繞在身,然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化為泡影,唯有逃亡的命運在無情地吞噬着他。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任由林仲雲的義軍繼續壯大,絕對會將他扼殺在搖籃里。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悔恨,他也明白,這世上沒有回頭藥,一切早已無法改變。時間的洪流無情地將他推向了無盡的黑暗。
「陛下,就將就吃吧!」一名侍衛將自己身上僅存的食物遞給劉武烈。
劉武烈緩緩抬頭,看着這名對他忠心耿耿的侍衛,麻木的接過食物,本想對他說些什麼諸如賜他個一官半職的話,但下一秒卻明白他現在的身份不是一國之君,而是個逃亡者。
他又想着對他說聲謝謝,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發現,在他的記憶中他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句謝謝。
曾經的他只會用命令和權威來指揮身邊的人,而如今,面對忠誠與付出,他卻無言以對,心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以前身為皇帝的身份讓他不必也不可以對身邊的人說聲謝謝,只是現在他能說了,心中卻是無比的酸澀。
「陛下,現如今義軍還不能一手遮天。」一旁的侍衛堅定地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絲希望,「只要我們進入北蠻的地界,那義軍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是啊,殿下還是歇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另一名侍衛補充道,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