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易仁等人被放出來,發現他們身處一個廣闊的地下空間中。
眼前是一個演武場,幾十名少年兩兩對練,見面就是殺招,身上都散發出鍊氣的波動。
而像這樣的演武場,附近還有很多。
金面人面向十幾名少年,將黑袍的繩結解開,露出腰帶上的令牌,這是一件特殊製造的法器,似乎是辨認身份,只有本人拿到才可以使用。
令牌上刻着兩個字,斑虎。
「斑虎,這就是我的名字。」金面人笑着介紹,「組織內不用真名,所以都是用代號。日後等你們加入組織,也可以給自己取代號。你們在此稍候,之後會有人帶你們去考核。浩然宗的二位,請跟我來。」
易仁和柳靖仇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暗暗記下一些容易辨別的標識。
這個特殊的地下空間是一個圓形場地,周圍有許多蜿蜒曲折的通道,一眼看不到頭。
斑虎將二人帶到一條向下的通道,走到另一個地下空間。
與此同時,十幾位同樣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袍人從不同的通道中走出,身後還跟着許多少年。
易仁看着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一驚,這些都是參加此次任務的浩然宗少年。
這個組織將他們聚集到一起,難道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有這樣想法的顯然不止他一個,所有少年都警惕地看着十幾位金面人,如同驚弓之鳥。
斑虎走到眾人面前,抬手虛按,看來他的地位在金面人當中也很高。
「各位,請稍安勿躁。本來到了這裏是禁止與外界聯繫的,但考慮到你們的身份,你們可以寫封信,我們會替你們轉交,這樣無論是你們的父母還是浩然宗都能放心。不用擔心我們會篡改,你們可以在裏面加入一些不為人知的暗語。」
其餘金面人立刻上前,將空白的玉簡分發給少年們,隨即走進通道中,給少年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一名輕挑的少年上前摟住易仁,調侃道:「我倒是沒想到你也會來,不怕姑姑擔心?」
易仁瞥了對方一眼,「我倒是不怕,就怕舅舅擔心某些人。」
少年名叫林不悔,是林羽的第二個兒子,年歲和易仁差不多,據說當年林羽跟着易雲對平民出手後,正逢兒子出生,便給兒子取名不悔,以此明志。
雖然都在外宗,而且還是親戚,但林不悔結交的大多都是天資好的人,易仁交朋友只看性情,二人自然玩不到一塊,只有在家族聚會的時候能湊在一起,基本都是比試,而且都是彼此眼中別人家的孩子。
易雲訓易仁時,總會拿林不悔舉例,林羽訓林不悔時,也總是會拿易仁舉例,這兩個人能玩在一起才是怪事。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林不悔握住玉簡沉吟起來,「感覺有坑啊,讓我們寫信回家,這就意味着我們可以把這裏的見聞傳回去,這個組織沒這麼好心吧?」
「難得你聰明一次。」易仁戲謔道,隨後認真思索起來,「感覺如果是傳信的話,沒必要這麼多人寫,畢竟看見的都差不多。我們寫一塊吧,留一塊萬一以後用得着。你寫吧,給舅舅報個平安,也替我給我娘報個平安。」
「你怎麼不寫?」林不悔反問,「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我是剛出來就想家的孩子呢。」
「這點兒小事你都要跟我爭?」
「那你用你的啊。」
柳靖仇遞出手中玉簡,打斷二人的爭執,「用我的吧。」
易仁與林不悔瞪了彼此一眼,依次拿起玉簡烙印自己想要交代的內容,最後由柳靖仇收尾,三人都在信中添加了只有親人才能識別的暗語。
不久後,斑虎帶着其他金面人返回,直接取出一個麻袋,讓少年們把玉簡丟在裏面,看都不看就把繩子系起。
「有些人沒寫啊,不用這麼警惕,我們會定期讓你們和家中聯繫的。好了,現在跟我走。」
斑虎將少年們帶入一條通道,走了片刻後,前面出現幾個分叉路口,其餘金面人將少年們隨機分成幾隊依次帶走。
易仁在隊伍前方,走到盡頭後,在一位金面人的示意下,推開前面的大門,獨自沿着單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