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一整個大無語,萬萬沒想到陸明段位這麼低。
兩人出了屋子,木香正指着陸明罵罵咧咧,「那診金是你自己算給我的。
我一沒偷二沒搶也沒忽悠你,你現在反悔算怎麼回事?」
「我不是反悔,就是現在沒銀子回不去家,你能不能還我一些。」
陸明簡直要瘋了,他是來救人的,結果潛入的地方根本不是敵營,他得用銀子打開些門路啊。
「不能!」
木香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更加不會心軟,氣的陸明跳腳。
「算了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還有正事要辦,自然不能再逗留在此。
主要是他昨晚悄悄試探過木香,他壓根就奈何不了木香,更別提王爺他們。
看他跑的飛快,像是狗攆似的,木香疑惑的看向姜綰。
「師傅,不追嗎?」
「放心,已經和舅舅那邊打過招呼,也讓宋爾悄悄跟着他,他耍不出什麼花招。」
姜綰拍了拍木香的肩,「去收拾你的行李吧,晚些咱們就能出發了!」
「好勒!」
木香歡快的將錢袋子塞到自己袖子裏,咧着嘴笑了起來。
等他們收拾好去找許將軍告別時,許將軍已經緩了過來,看向姜綰的眼神更加慈愛。
「綰綰,當年舅舅沒護着你娘,往後一定護着你。」
「舅舅已經很好了。」
姜綰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她爹可能還活着的消息告訴許將軍。
果然,許將軍聽完之後一陣沉默,眼裏滿是怒氣。
「當年他沒護住你娘,還害得你們母女倆吃了這麼多苦頭,說內心話,我對他還是有些怨懟的。」
「舅舅。」
姜綰有些心酸,心口悶悶的,卻沒有立場替舅舅原諒她爹。
畢竟事情的始末和姜夫人說的有沒有出入還不知道呢。
「綰綰。」
宋九淵大手握着她的手,對許將軍說:「不管綰綰的父親如何。
我們總歸要找一找,找到之後再下定論。」
「我理解。」
許將軍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姜綰的肩,「他到底是你父親。
若是一切事情都迫於無奈,舅舅不會攔着你認他,畢竟這世上和你血脈相連的人本就不多。」
他沒有勉強姜綰和他一般,讓姜綰眼眶微微一紅,「舅舅,謝謝你理解我。」
「傻孩子。」
許將軍笑了,又對宋九淵嚴肅的說:「此次進京危險重重,不管我能不能順利抵達。
你都要記着對我的承諾,好好對綰綰。」
「舅舅放心。」
宋九淵也跟着改口叫舅舅,許將軍心底寬慰,又和宋九淵對了一遍審問的細節。
末了許將軍道:「我知道新帝看重我們許家有綰綰的因素,我會管束好許家後代,不讓他們給綰綰丟臉。」
幾人正聊着,宋易表情一言難盡的走進來,「王爺,陸明果然來了縣衙,而且」
「而且怎麼了?」
以姜綰對陸明的了解,他也做不出什麼靠譜的事兒。
果然,宋易無語的道:「他之前去當鋪當了身上的玉佩,然後拿着這些銀錢去賄賂看守的侍衛。」
姜綰:
這手段和伍躍比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
「人呢?」
宋九淵也滿頭黑臉,忽然意識他和綰綰昨晚的擔心有些多餘。
「人被抓起來了,就在外面。」
宋易也覺得這是他做過的最容易的任務,沒有之一。
「這人是誰?」
許將軍滿臉疑惑,姜綰將自己的猜測解釋給他聽,末了分析道:
「這人眉眼和伍躍的真容有些相似,所以我懷疑是他的親人。」
「走,我也去見見。」
許將軍有些好奇,三人走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瞧見被五花大綁綁在院子裏的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