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
桑以安捯飭了一上午,既然要參加宴會,要去搜集待薅的肥羊,那自然要好好裝扮一下,怎麼也不能失禮啊。
既然是珠寶展開幕前的歡迎會,首先參加宴會的肯定會有 國際國內各大珠寶品牌,其次就是時尚媒體,被邀請的豪門貴婦和名媛。
也有前來尋找機會的珠寶設計師。
還有很多像是桑以安這種的,單純的就是過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的無關人員。
畢竟, 宴會的邀請函不是很難搞,稍微動點心思的,都能搞到。
桑以安的目標除了豪門貴婦和名媛,就是各大珠寶品牌商,她手裏的寶石也是可以交易的。
桑以安沒有什麼高定禮服,不過她覺得她也不需要,自從她實現了絲綢自由,她的衣櫃裏就放着各式各樣的手工訂製旗袍。
這麼說吧,城中村沒有拆遷之前,街上那個老裁縫的一大半的收入,都是由桑以安提供的。
老裁縫是家傳的手藝,從民國開始,就是大上海的名手,專門給人家做西服,旗袍。
時事變遷,到了現在,老裁縫流落安城,一個人住在城中村,找她做衣服的人很少,她平日裏接的最多的活兒還是牽褲腿,換個拉鏈,改衣袖,褲腰這樣的小活兒。
好在城中村這邊的消費不高,老裁縫還用空心磚在小店前面的位置圍了小小的菜園,她就一個人,只要隨便種上一點,也夠她吃了。
後來還是桑以安總是找到她定做各種旗袍,很多租房子的小年輕,才知道老裁縫的手藝這麼好,就這樣,陸陸續續找老裁縫做衣服的人多了起來,她的收入也多了起來。
現在拆遷又得到了一筆錢,老裁縫也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租了一居室,平時里做的最多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牽褲腳這樣的小活兒,再就是給桑以安做旗袍。
老裁縫底蘊深厚,各種風格,各種樣式她都可以。
清純的,嫵媚的,妖艷的,性感的,知性的,溫柔的,優雅的等等,就沒有她不會的。
只能說,祖傳的手藝,那可不是有幾把刷子,而是妥妥的掃地僧啊!
在桑以安看來,老裁縫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旗袍,那已經不是衣服了,而是藝術品!
她覺得,她衣櫥里這些旗袍,絲毫不比那些國際一線品牌的高定差。
桑以安選了一件水墨風格的及膝旗袍。一頭霧水的長髮直接用一支羊脂玉髮簪挽在腦後。
妝容很淡,和身上的水墨色系的旗袍很是統一。
即便是這樣,江淮景過來接人的時候,也是愣神了好久。
他不是沒看過桑以安打扮過後的模樣,只是,她不經常打扮,在家裏基本上就素顏。
所以,每次看到她裝扮後的樣子,他都會被就驚艷到。
怎麼會有人,既單純,又複雜;優雅又靈動。
仿佛這樣的矛盾的特質在她得身上非常妥帖的中和了。
「看來我這一上午沒白辛苦,這一身去宴會,應該不會太過失禮。」桑以安有些小小的得意,看來她化妝的手藝還有那麼一點點在的。
江淮景唇角上揚,笑容溫和,深邃的眸間儘是寵溺,「很漂亮。」
他非常紳士的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我們桑老闆親自到場,宴會的主辦方應該覺得榮幸。」
「過了,過了,咱們要低調,低調。」桑以安配合的搞怪。
兩人相視一笑,向着宴會召開的酒店而去。
路上,江淮景不解的問道,「如果你事先要是告訴我,參加宴會需要花上一個上午準備,我就幫你聯繫造型團隊了,省的你忙活。」
桑以安倒不在意這件事情,「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準備搞這麼複雜,我原本準備隨便穿一件旗袍就去了。」
江淮景轉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