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驚呼了一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恰好是之前他們要找的京墨。
京墨有些狼狽,不再身穿錦衣,一身粗布麻衣,鬍子拉碴,就連背也微微弓着,顯然被摧殘的厲害。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茯苓和京墨算是認識時間最長的,畢竟神醫谷和藥王谷雖然不對付,好歹也在對方谷中混了個臉熟。
京墨不敢抬眸看茯苓,怕對上茯苓眼裏瞧不起他的眼神。
宋九淵開門見山,「你鬼鬼祟祟藏在暗處做什麼?」
「沒什麼。」
京墨依然垂着腦袋,「看到我這麼落魄,你們是不是滿意了?」
「為什麼滿意?」
姜綰凝視着他,「從前咱們競爭,你好歹有實力,能救死扶傷。
可你現在呢?窩在村子裏藏着,治病救人的法子宛如一個庸醫。」
「我不是庸醫!」
京墨反應很大,終於抬起頭來,姜綰他們倒吸一口氣。
這才注意到京墨髮絲下遮掩的額頭處有一處很長的疤,夜色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也難怪他如今出門都戴着草帽。
「要不是你下錯藥,孫二狗不至於差點被拖死。」
姜綰懶得和他繞來繞去,一句話,讓京墨瞳孔一縮,臉都白了。
「那是個意外!」
那時候他才來石頭村沒多久,被一個鄉下姑娘纏着,所以看診那日心不在焉。
等他再發現時想補救已經來不及,只能巧言令色忽悠孫老頭。
「你還想狡辯?」
茯苓看向京墨的眼裏除了失望還帶着惋惜,畢竟很久以前她曾真的將他當成對手。
許是茯苓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京墨,他忽然顛顛的笑了。
「你以為我想治死人嗎?誰想砸自己的招牌?!
都這麼高高在上的指責我,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閉嘴吧你!」
程錦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算發癲也不能對着茯苓發癲。
「自己技不如人就少嗶嗶。」
京墨:
一肚子的怨氣忽然就被掐在原地。
「神谷主回神醫谷了?」
姜綰睨着曾經的天之驕子,京墨根本就不敢對上她的眼神,他微微點頭。
「嗯,京家出了變故,神醫谷怕京家連累,師傅即便想護我,也奈何不了那些長老。」
「你心態不對,不適合再當大夫。」
姜綰一針見血,若不是她來的及時,孫二狗性命不保。
「不,我怎麼會不適合當大夫?」
京墨嘴裏喃喃的,他自小極有天賦,被神醫穀穀主親自教導。
他們都說他是天生的大夫。
「我小師叔說的沒錯。」
茯苓冷冷的望着京墨,「孫老爺子已經知道你差點醫死他孫子。
你若是繼續行醫,也沒人找你看。」
京墨:
他滿臉痛苦,再扭頭看向姜綰她們時眼裏帶着怨恨。
「所以你們來找我,就是想碾碎我賴以生活的技能?」
他自小養尊處優,若是不給人瞧病,怎麼養活自己?
「京家到底出了何變故?」
茯苓是真的好奇,偌大的京家,不可能一點家底都沒有,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京墨是嫡子,他都這麼慘了,看來這次京家真的沒法翻身。
京墨選擇沉默沒說話,他也不想自揭傷疤,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兩人懶得多問。
「茯苓,交給你來處理。」
姜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大步走進屋子,屋子已經被打掃乾淨了。
雖然比不上自己家,好歹能將就。
外面下着大雪,不方便沐浴,這幾日姜綰都是找着機會悄悄去空間洗漱。
宋九淵將火生大了些,「明天咱們按計劃出發?」
「嗯。」
姜綰躺在榻上,沒一會兒,木香和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