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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他們怎麼不知道?!
在一雙雙好奇的目光中,季懷安淡定的放下筷子,嘴角卻掛上了幾人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嗯,她也回來了。」
這樣的消息不亞於一顆驚雷,直接在幾人腦中炸開了。
他們實在無法想像大哥處對象的樣子,愣了一瞬後,七嘴八舌的開問了。
「嫂子也是知青嗎?」
「嫂子住我們這塊嗎?」
「是工人子女嗎?要不要我托關係給嫂子買雪花膏?」
「布票布票,我家還有不少,給嫂子做衣服吧!」
「哥,嫂子肯定很好看吧!我們什麼時候能見見?」
季懷安超有耐心,含笑一個個回答:「不是,是,不是,不用,布票你先留着。」隨後頓了頓,嘴角笑意更大了,「她是最美的。至於見面,我先問問她。」
大哥最後的回答讓眾人牙酸,一個個擠眉弄眼表情滑稽極了。
他們並不覺得季懷安要去問見面的事有什麼不對,也不覺得是看不起自己,畢竟這很正常。
季懷安沒有徵詢阮嬌嬌的同意,自然不會打包票。
房間燭火昏暗,大家都沒注意到季懷安紅透的耳根,見他氣定神閒的吃完菜後,一個個忙着把家裏帶來的被子涼蓆給他鋪好,然後就告辭了。
季懷安從背包最底下翻出一個小藤盒,舉着蠟燭去了季爺爺曾經住過的屋子。
小藤盒裏是他自己做的靈位,擺在屋子的桌上後,季懷安也不在乎滿是灰塵的地面,直直跪了下去。
許久,他應該是把想說的話都在心裏說完了,然後起身打掃屋子。
打掃完後,他才去到對面的房間,把阮嬌嬌不要的床單鋪在涼蓆上,就着上面隱隱的香氣入睡了。
花香和甜甜的果味,讓人輕而易舉就能沉醉其中。
阮嬌嬌這一覺睡的特別沉,不知是因為太久沒睡床墊還是昨天坐車太疲憊,她將近早上十點才起來。
無精打采的阮嬌嬌進了洗手間洗漱,最後沉着臉出來。
果然,沒精神不是因為睡太久,而是親戚來了。
她的身體調理的特別好,定期也會去醫院體檢,所以來親戚時除了有些乏力和暴躁外,什麼不適的症狀都沒有。
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墊了墊肚子,阮嬌嬌換上昨天晚上買的一件娃娃領襯衫,下身搭配自己的黑色花苞裙。
頭髮是昨夜睡前按照曾經網上學到的教程,用嶄新的厚襪子綁住,一覺醒來就成了自然又慵懶的大波浪。
頭髮側邊配上一個珍珠髮夾,渾身上下除了低調的黑色皮質小腕錶,沒有再佩戴任何首飾。
塗好防曬霜,一手提着小皮包,一手抱着淘購里剛換出來的厚厚一沓五千元紙幣出了房門。
許秋綰在早餐期間跟阮嬌嬌聊了買戶口的事情,已經跟那人談妥。
除了戶口外,連同那人家十幾平的小房子阮嬌嬌也準備一併買下,反正只要幾百塊而已。
等龔嬸母子到了滬市,許秋綰就會帶他們去接洽辦理手續。
阮嬌嬌把錢給了許秋綰,一部分買戶口和房子,多出來的就放她那備用。
一身黑白搭配的阮嬌嬌看起來格外的乖巧漂亮,少了幾分艷和難以接近的貴,多了幾分溫婉和書香氣。
許秋綰接過錢裝進自己百貨大樓新買的棕色牛皮包里,和阮嬌嬌出門前往小洋房。
汽車的聲音在一向幽靜的洋房附近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司機還沒停下車,陳力堅父子和另外三個男人就已經在院子門口等待了。
陳力堅是個極有眼色很會來事的人,車子剛停穩他就上前幫阮嬌嬌開了車門。
他沒有開口,拉開車門就老實的站在一旁,只是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似乎想說些什麼。
阮嬌嬌在下車前就不動聲色的透過車窗把幾個人觀察了一遍,站在陳力堅父親邊上,那個瘦瘦的年輕人,就是之前他介紹過,自己昨夜也在淘購里看過資料的人。
好像叫曹康。
她大概知道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