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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慢慢地就浮現出了兩年多前,那個女孩的身影。
「湯副總,您看看這份方案行不行?」
「不行。」
女孩明顯地受了傷,但她卻努力地裝出堅強的樣子。
她說:「可以告訴我是哪裏不行嗎?」
「整個都不行,設計理念太陳舊,抓不住顧客的眼球。」
「哦,我重新做。」
女孩匆匆離去,第二天,紅着眼睛重新拿了份方案過來。
「湯副總,這份行嗎?」
「稍好點,還是不行。」
一次又一次,女孩終於可以坦坦蕩蕩地來到他面前,不用他吩咐就在他對面坐下,大大方方地跟他探討。
她可以自信地坐在客戶面前,遊刃有餘地跟他們談判,巧妙地說服他們採用自己的方案。
「小菲,我看到的是真相嗎?」湯子默悄聲地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眼前就時不時會閃現出那個倩影。
她總是悄悄的,不着痕跡地出現在他眼前。
在他吃飯的時候,在他對着窗外發呆的時候,甚至是在他做夢的時候。
而他,卻只能在她身後默默地關注着她,在人群中默默地聽着她的言談歡笑。
他沒有辦法,他不能靠近她,他有他的難處。
他想,就這樣,默默地關注她一輩子也很好啊。
可是現在,他卻氣走了她。
也許,他應該包庇她?不揭穿她的作為?
可是,他嚴謹的工作態度不允許他這麼做。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包庇她,唯獨工作不行。
柯小菲衝到中正大廈下面,也不知道該去哪,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
走了不知多遠,她終於在一個小公園的一張石凳上坐下來。
這一路的快步行走,怒火終於平息了不少,她開始冷靜下來,思索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經常不在辦公室,一定是貝伊竊取了她電腦中的資料,然後加以修改。
她故意改成比較差一點的方案,以顯示其真實性。
或者,她盜取資料的時間比較早,只盜取了她尚未完善的大略綱要,然後自己加以細化補充。
至於湯子默指出的幾點不足,是柯小菲自己也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