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重了幾分,仿佛在極力隱忍什麼。
不會是更生氣了吧?
沈桑寧不懂,「我是不是不該說你表弟是小啞巴?那我不說了。」
不理她算了,她起身準備爬回去。
剛要從他身上翻過,卻被他一把按在床上,壓在身下。
沈桑寧看着覆在身上的陰影,「你不是,不做嗎?」
他仍是一語不發,低頭吻住她的唇。
讓她說不出話來。
許久後,才退出她的嘴,他只吐出一個字——
「做。」
而後,就身體力行地去脫她褻衣。
看,這就是食髓知味。
前一瞬貞潔烈男似的,突然就打臉了。
但是
今晚氣壓有些低,裴如衍很不溫柔,弄得沈桑寧叫疼連連,只想推開他。
「裴如衍!你輕點」
「我要咬你了!」
她抗議了幾回,都無果。
到一半時,他終於說話了,「喜歡嗎?」
沈桑寧意識朦朧,反應了好一會兒,他問的喜歡嗎,應該是在說他的動作吧?不是他的人吧?
她喘着嬌氣,輕哼一聲,「不喜歡,太重了。」
說完,他像個啞巴似的,不再說話。
動作卻愈發狠地一次次壓向她,親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沈桑寧都忘了,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了。
隔日早晨,沈桑寧全身酸軟,醒來時身側已經沒了人,她心情不爽地起床,「裴如衍!」
剛喊完,紫靈就推門進來了,「少夫人,金陵舅老爺今日就到金陵了,世子爺不知從哪得知了,說要同您一起去接人。」
話半,紫靈聲音壓低,「還有一事,李掌柜他兒子——就是跑腿去隴西那個,今兒沒天亮回來了,把阿康也帶回來了,等着見您。」
也是巧了,都湊在了一天。
但沈桑寧今日得先去接舅父。
於是她道:「既然買回來了,就先送去我城西私宅里做個小廝吧,回頭我再見他。」
其實時至今日,阿康回不回來,已經不重要了。
當初打聽這位月光姑娘,是為了早日攻克下裴如衍,早點同房,而現在,看昨夜他要的那個狠勁兒,就知道他已經不排斥同房了。
*
城郊。
十里外涼亭。
沈桑寧靜靜等候着,周邊並無瞧見承安伯府的人。
許是沈益料定了錢袋子會自動上門,擺足派頭等着在家收錢。
裴如衍端坐一旁,見不遠處微生家的馬車駛來,才站起身。
當馬車停下,微生澹看見兩人,詫異道:「寧寧?」
「舅舅!」沈桑寧快步走了過去,介紹道,「舅父,這是我夫君裴如衍。」
裴如衍則跟在身側,「舅父,喚我如衍即可。」
微生澹愣了愣,頗有些受寵若驚,「怎麼還勞你們親自來接了呢,唉,我怎麼覺得如衍有些眼熟。」
沈桑寧笑了笑,「舅舅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看誰都眼熟。」
裴如衍看了眼她,顧自道:「舅舅一路舟車勞頓,我已命人定下酒樓,待吃飽喝足,可以在國公府落腳。」
「不必不必,」微生澹連連拒絕,「太過叨擾,我住客棧就好。」
微生澹說什麼也不願去國公府,跟着沈桑寧先去了酒樓。
飯吃到一半,裴如衍看出她有話要說,便找了藉口先行離去。
「寧寧,幾年不見,你出落得越發好看了,」微生澹夸道,「世子對你可好?」
沈桑寧點頭,除了同房次數太少,其他都比裴徹好。
微生澹又問,「你今日,是否有話要同我說?」
她再點頭,緩緩道:「我知道舅舅此行除了做生意外,還要去伯府送銀子,這些年源源不斷的金銀送進伯府,可微生家得到了什麼?既然討不得好,又何必大費周章,白白損失那麼多。」
她句句肺腑之言,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