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動靜這麼大,街坊鄰居已經紛紛過來看熱鬧,再打下去就沒優勢了,秦小喬瞅準時機,在來人前的最後一刻,衝過去把冷小琴拽起來。
「咋回事啊!大早上的就聽到你們這裏鬼哭狼嚎的?」
隔壁棟的嫂子嬸子們全都來了,秦小喬給冷小琴理了理衣服,打着圓場。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
冷小琴喘着粗氣,心裏爽快得不行,看着大傢伙偏偏又故作委屈。
「散什麼啊,大家都來看看,就是這個老賤人,背地裏放冷箭,舉報陸連長!」
眾人聞言全都嚇了一跳,看向何母的眼神滿是震驚和警惕。
陸封烈被大院的人舉報這事兒早就人盡皆知,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猜忌紛紛,看誰都不像好人,到頭來,居然是她?
正好在陸家對面,對門對戶,來往也挺密切的,之前她兒媳婦生產,秦小喬不是還給送了只老母雞嗎?何民這次受傷,他們夫妻倆也過去探望了,按理來說,再怎麼有過結,何家也不應該背刺吧?
說別人他們心裏還要容易接受些,說是何母,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由此可見,他們何家不僅見不得別人好,甚至純粹就是一白眼狼,陸家沒有哪點怠慢吧,他們居然仗着離得近知道得多,偷偷摸摸舉報,做法實在太令人噁心。
「我們小喬對他們仁至義盡,既然他們何家不仁,以後可就別怪別人不義。」
冷小琴吼完這話,所有人都自覺地離何母遠點。
察覺到大家的態度,何母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指着冷小琴鼻子罵。
「你們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什麼叫做舉報?我只是好奇,好奇陸連長的那些津貼怎麼能買得起電器,這不是正好找人問問嗎?」
「」
一聽這話,全場無語。
還從來沒見人這麼沒臉沒皮的,舉報就是舉報,背刺人家現在還不承認,真是又壞又無賴。
「既然陸連長沒事,那不正好麼?萬一他要是做了什麼不對的,我這就是為民除害。」
「我呸,什麼狗屁為民除害?大傢伙以後都離他們何家遠點,這個死老太婆有眼紅病,小喬對她這麼好她都能恩將仇報,更別談你們了。」
何母罵罵咧咧。
現在被冷小琴揍的那些地方還隱隱作痛,偏偏她還難以啟齒,又聽冷小琴挑撥眾人孤立他們,她氣不打一處來。
「離我遠點?我看大家應該離你遠點吧?你們還不知道吧,冷小琴這個小賤人投機倒把,馬上就要被抓進大牢了!有這樣的老鼠屎和你們一個大院,還能有安生日子?」
她啐了一口,滿臉猙獰。
「這個小賤人,還打我這個長輩呢,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吧?她騎在我身上打我,哪有這麼欺負人呢?這不就是仗着我們家何民受傷了沒人給我撐腰嗎?」
冷小琴神神在在,完全當她是在放屁。
鄰居們聞言,對上何母那老淚縱橫的雙眼,十分默契地全都搖頭。
何母面色一變,差點沒明白他們什麼意思,又聽大夥異口同聲否認。
「我們可沒看見,你別冤枉我們。」
何母一聲怪叫,指着地上大聲反駁。
「咋沒看見!你們沒看到我躺在地上嗎?都是這個賤人欺負我,你們故意的?你們就這麼狠心,眼睜睜看着她打我?」
沒人理她,何母一個屁股墩重新坐地上,張牙舞爪開始撒潑。
「沒天理啦!冷小琴欺負我這個糟老太婆啦!快給我報警,我要讓警察把她抓緊大牢!」
「誰要報警?」
一道擲地有聲的詢問從後面傳來,立馬引得所有人扭頭看去。
來的一共有好幾個人,穿着便裝背着手,打頭的是個四五十歲的同志,國字臉,一看就正氣凜然。
他銳利的目光一圈掃視,最後定格在人群中央的何母身上,沉着臉聲音渾厚問。
「你要報警?」
不等何母回答,他直接掏出工作的證件。
「我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