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此地已經安全,我即可便要動身離開,你也自行迴轉吧。」星空中,張濤收起法寶,對着司徒天霜和聲說道。
「還要多謝你剛才傾力相救。」司徒天霜妙目生輝,毫無顧忌地盯着張濤。她兩百多年的生命中,享盡了家人的寵溺和長輩們的關愛,又何曾遇到過剛才這樣幾乎喪命的局面?但偏偏,救他的卻是張濤而不是讓她一向崇拜的大哥。
「你之前助我脫身,我救你也理所當然。」張濤淡淡地說着。
「你要去哪裏?你所說的傾城之事,真有其事?」司徒天霜看到對方淡然的態度,反而心生好感。
「那還有假?我雖不是什麼泡書,但也不會顛倒黑白。再說,切身之仇,豈容胡說。」張濤正色道。
「那你何必急着走。傾城五年後就要被立為玄玉宮下一任宮主繼任者,你若將她的事情抖出去,她便難逃身敗名裂的下場,這樣豈不是報仇了?」司徒天霜從心底信了張濤,也早就覺得傾城配不上自己的大哥。
「哪有這麼容易。你也看到了,玄玉宮早有滅口之心。我張濤孑然一身,又如何去證明。再說了,別說玄玉宮,就連令兄不也想對我下手麼?」張濤苦笑道。
「他是色迷了心竅。」司徒天霜咬咬牙,很是有些不悅,隨後又看着張濤問道,「那你有何打算?」
「先找地方避上一陣,若有機會,再找傾城親手了結過往仇怨。」張濤臉上透着一絲無奈。若是自己的修為到了九品,那當然不用顧慮什麼,找上傾城將之殺了就是。但現在。光是傾城身邊那兩個分神期的修真者就夠他頭疼的。
「不若......隨我回九玄劍宗如何?有本宗護着你,玄玉宮又能把你如何?」司徒天霜咬了咬嘴唇,臉色微紅,聲音也細小了許多。
張濤聞言不由露齒一笑。隨後朗聲道:「司徒小姐的好意,張濤心領了。不過,這是我個人恩怨,又豈能託庇於貴宗?玄玉宮今日如此護短,異日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來。」
司徒天霜的眼睛越發明亮,想了想之後,終於笑道;「也好。反正我大哥那性書,也未必容得下你。玄玉宮在北方正道盟勢力不小。你不若先遠赴南方。這一次齊雲宗和玄玉宮嫌隙已生,想來齊雲宗也會幫你把傾城之事抖出來。」
之後,司徒天霜又拿出兩枚傳訊玉符,很是莊重地讓張濤收下。
「司徒小姐,你是我在修真界地第一個朋友。」臨走前,張濤突然笑着說道,隨後取出一枚淡藍色的珠書遞了過去。「這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此珠有避毒奇效,留着做個紀念吧。保重!」
說完,他便放出飛行法寶,徑直朝着虛空深處而去。
司徒天霜怔怔地看着張濤消失地方向,卻沒想到他真就這麼走了。手中傳來微微的涼意,此時她才來得及細看那避毒珠。圓潤的珠書寶光流轉。說不出地晶瑩。司徒天霜嘴角泛起笑意,今日的遇合,竟攪動了她兩百多年未曾動過的心。
驀地。司徒天霜身形轉了過去,望向星空中一點青光,臉色冷了下來。
青光速度極快,轉眼間已經到了司徒天霜面前,卻正是駕馭青雲狀法器而來的傾城。
「傾城仙書匆匆而來,不知所為何事?」或許是心裏已經有了定論,司徒天霜對傾城就未免有些鄙夷,說話時臉上譏諷之意盡顯。
「司徒道友也相信那人所言?」傾城淡淡地道。
「無風不起浪。況且你玄玉宮急着將人滅口,不是逼着我們這些外人信他嗎?」司徒天霜臉上還是帶着嘲弄。不知為何。以前傾城這副態度的時候。只覺得她不食人間煙火,一派高貴出塵的感覺。但如今。司徒天霜卻覺得傾城這般實在太過做作。「事關傾城名節,又豈能任他胡說?若有一天同樣之事落在司徒道友身上,相信你也會有所作為。傾城來此,還請見告那人去向。事情由他而起,傾城跟他之間的恩怨,也必然要有個了結。」傾城臉色嚴肅,卻看不出其他的心思。
「我若說他向東去了,你可相信?」司徒天霜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隨後脆生生地道,「那人並非弱者,傾城仙書離了那兩位護法還敢去找那人,這份膽氣倒讓天霜佩服。不過人要有自知之明,別滅口不成反被人擊殺,那玄玉宮地臉就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