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靈寂期修真者身上,張濤只搜到了一個儲物袋。打開儲物袋之後,他更是意外了。這儲物袋中,只有一些譬如衣物這樣的日常用品和少量中下品靈石。好歹也是靈寂後期的修真者,這人的身家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哪怕是跟這傢伙一起的那個金丹期修真者可都比他富有得多。
張濤再度出手,把這傢伙身上所有帶着法力波動的東西都給找了出來。只可惜,這些東西中卻無一件是儲物法器。不過張濤的固執卻被激起了,他就不信這傢伙會窮到這種地步。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這人的皮質腰帶上。因為這條腰帶上絲毫沒有法力波動,之前他兩次都忽略過去,此刻留心一看,便覺得有些不尋常了。這條褐色的皮帶中間,如同裝飾般吊着一根黑色的鏈子。
把皮帶捏着手裏,依舊感覺不到法力波動,但一股清涼的感覺卻直接透了出來。果然,這條腰帶有貓膩。不過張濤幾次試着用神魄探索乃至注入功力,腰帶都沒什麼反應。最後,他頗為失望又抱着一絲僥倖把那條黑色鏈子取了下來。
黑色鏈子一離開那條腰帶,一股隱晦的靈力便微微透了出來。
張濤露出一絲訝色,沒有急着去看那條鏈子,又順手把鏈子放到了腰帶上。一碰到腰帶,鏈子上的靈力波動又立刻消失不見。張濤終於興奮起來,隨後取出一件法器,壓在了腰帶上。
這件法器原本的靈力波動立刻小了許多,但卻並沒有完全消失。他終於明白,這條皮質的腰帶能夠一定程度上掩蓋法力波動,但這種效果卻並不如何明顯。不過那條鏈子的波動很弱,配上這腰帶,就已經足以讓人感覺不出來。看來,習慣了去觀察靈力之後,有時候反而會因此疏忽一些東西。
黑色鏈子其實很短,更像是一條手鍊。張濤的神魄放出,卻發現這條鏈子上的禁制不弱,而且阻礙重重。很顯然,這是已經認主的法器,不是一般的儲物袋能比的。
張濤也沒急着去抹去上面的心神印記,反而重重地一腳踢在那修真者的腰上,冷冷地說道:「要是不想被挖出金丹煉藥,現在就給老子滾起來。」
那修真者身體震了一下,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即便是修真者的身體,挨上張濤一腳,也絕對不好受。到了這時候,他也只能慢騰騰地爬起來。對方之前辣手殺了那麼多人,也絕對不會因為他背後是東仙谷而有所顧忌。
這修真者外貌有如五十多歲的老頭,但修煉到這個地步,實際年齡肯定要超出幾倍。
「說出自己的來歷來。」張濤看着他,語氣着實有些冷。
「晚輩康德忠,東仙谷外門執事。」那人很快說道。
「外門執事就有靈寂後期的修為,你們東仙谷高手還真不少啊。」張濤冷笑着。這人回答得也太乾脆了,反而讓他起了疑心。
「本宗的外門執事便和內堂主事一般。本宗的元嬰期前輩大多不問世事,晚輩執掌外門也並不意外。」康德忠臉色微變之後,卻反而鎮定下來。
「說說這是什麼吧?」張濤明知這傢伙說的東西還是避開了重點,但也不急着揭穿他,只是把那條鏈子捏在手裏問道。對於那些宗派內部的事情,他並沒有多少興趣。
「這是晚輩的儲物法器。」康德忠依舊鎮定着說道。
「哦。」張濤卻笑了,一股淡淡的火光突然從他手上冒了出來,瞬間籠罩了這根鏈子。
康德忠如遭雷噬,雙手抱頭,不住地顫抖着。隨後,當張濤收起那火焰的瞬間,他的左手又極快地按在了心口上,臉色一片慘白。這條鏈子是他很重要的寶貝,所以他當初不單單是在上面分了一律心神上去,更是在完全煉化之後用了滴血認主這樣古老卻直接的方法。但此刻,對方那可怕的真火帶着磅礴的真元直接轟開了上面的禁制並將他的烙印完全抹去,這等若直接攻擊他的心神。
「現在,這東西就不是你的了吧?」張濤還是冷笑着。
康德忠的臉色越發難看。眼前這人,根本不可理喻,而且對於他背後的東仙谷,似乎連一絲顧忌都沒。
「前輩想如何處置我?」他這時候已經便聰明了,甚至強行將一句到口的狠話憋了回去。
「沒想好,還得看你是不是乖乖聽話了。」張濤就地坐了下來,看着已經臉色入土的康德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