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的階梯從天池峰的絕壁上延伸出來,每一節的長度不過四十公分,而寬度也將將夠一個人立足,葉豐都踏上去後,腳下微微用力踩了踩,只覺得階梯異常堅實,仿佛和絕壁是一體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幾人好像被一團青氣托在了空中。
開始幾人都是心有餘悸,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地喘,每一腳下去都小心翼翼,可走了一段後,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只是覺得溫度越來越低,還有一絲絲細微的風聲嗚嗚作響。
聶怡鸞本來就身嬌體弱,加上又是女子之身,氣血不如男子旺盛,被山谷的冷風吹了幾下,不禁瑟瑟發抖起來,連牙齒都在打着冷顫。
葉豐都側耳聞聲,突然停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了過去,見聶怡鸞一動不動的望着自己,他嘿嘿笑道「怎麼?現在又嫌棄我了?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提出要侍寢的,或者你是嫌棄我這衣服是地攤便宜貨?」。
聶怡鸞玉面發紅,生出一抹滾燙,呸了一聲「少臭美了,誰要你的破衣裳,臭烘烘的都是汗味,要不怎麼叫臭男人呢,還是你自己穿吧,本小姐才不冷呢」。
葉豐都翻了翻白眼,連聲說道「是,我是臭男人行了吧,這衣服太重了,穿在身上累贅,就勞煩大小姐替我分擔一下,可以嗎?」。
後面的張豐田一邊搓了搓手,一邊勸慰「聶師妹就收下吧,後面的路還長着呢,我們這些大男人糙肉厚的不怕凍」。
見聶怡鸞還是無動於衷,葉豐都撇嘴笑道「也行,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懶得穿,乾脆扔下去行了」。說着抬手就要將衣服扔進山谷。
聶怡鸞桃目發暖,漣漪反覆,忽然一把搶過衣衫,快速的套在自己身上,見葉豐都一臉怪笑的盯着自己,順手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嗔怒道「看個屁,再不走就一腳將你踹下去」。
葉豐都吃味之餘,一邊搖頭一邊前行,聶怡鸞幾乎是踩着他的腳印跟隨,單薄的衣衫將她的身體包裹了大半,淡淡的汗味夾雜着青春的氣息撲鼻而來,雖沒有餘香環繞,但能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足以驅散全身的寒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潔白的月光也逐漸變得暗淡,山谷之中籠罩着淡淡白霧,似水汽一般,響徹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宛如怨婦在哭訴,戚戚哎哎,斷斷續續。
視線受阻之下,葉豐都腳下速度慢了下來,身後的幾人也緊跟在後面,六個人宛如連成一條直線,誰也不敢多邁一步,幾乎是挪移着走動,可沒走幾步後,前路徹底陷入迷惘之中,整個山谷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
所有人拿出預備好的手電,奇怪的是手電的光芒也像被限制了一般,根本照不到腳下的台階,而那些白霧一時間如同活物,緊緊貼在衣服上,皮膚上,怎麼抖都擺脫不了。
葉豐都頓時駭然,驚叫道「大家小心,這些白霧有問題,都站在原地別動,一定要確保後面的安全,否則,我們連退路都沒了」。
余景陽是最後下來的,聽了葉豐都的話後,不由自主的用手電向後面照去,可接下來的一幕直讓他從頭涼到了腳心,模糊間只見那些台階正向下墜落,一節連着一節快速的塌陷,很快就會蔓延過來。
他打了個寒顫如逢鬼魅,大叫一聲「快走,後面的台階崩塌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可他顯然忘了,前面還有白止青的存在,就這一下結實的碰撞,致使幾人成了諾骨牌效應,一個接一個的向前撞去。
葉豐都只覺一個柔軟的軀體貼到了背上,可此刻根本無暇感受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體前傾之餘,腳下用力的撐住,脊背幾乎如弓蝦彎曲,將聶怡鸞玲瓏的嬌體托在了背上,若不是他足夠靈活,此刻早已墜入懸崖。
可就算如此,也讓他冷汗如雨,心中不禁大罵渾蛋,就在這時,耳畔響起聶怡鸞驚魂未定的聲音「小葉子沒事吧,你腳下是什麼東西?「。
葉豐都順勢一瞧,果然有一團綠幽幽的光源,正一閃一閃的跳動,他微微蹲下了身軀,觸手一摸,竟然冷的為之發顫,拿到眼前,用手電照了照,赫然是一個猙獰的骷髏,而綠光正是從上面射了出來。
聶怡鸞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是骷髏,這裏怎麼會有骷髏?我明白了,那綠光是鬼火,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一般只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