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怪物

    城外之人只有在天亮之前進入觀星宗的山門,才算度過了這個考驗。

    而如果沒有找到山門,就必須在天亮前離開,不然等來的可能是——觀星宗設置的被守城士卒變成的怪物攻擊的懲罰?

    思考了片刻後,江載月終於理清了其中的關鍵節點,她重新來到城門口,不再害怕那些如同柱子似的,只敢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守衛,直接拿出銀魄針,正大光明地對着城門牆壁摸來摸去。

    然而她都快把整座城門牆磚都摸遍了,也愣是沒有找到任何機關。

    江載月甚至嚴謹地拆下了一塊磚頭,確定牆裏都是實質性的泥沙與磚塊後,她直接朝着一個最近的守衛招了招手,示意那人擦一擦流到嘴邊的哈喇子後,直接將那人當做梯子爬了上去。

    江載月指揮着那個士卒往南北左右各走了幾步,可她幾乎摸遍了城門頂部,也看不出任何機關的設置。

    那麼現在,只剩下最糟糕,也或許最接近現實的可能——

    城門通往觀星宗山門的機關確實存在,但只有觀星宗需要的那種擁有靈性,能參透天機的弟子,才能感覺或者說破解它們的存在。而這些弟子的範圍,或許,大概,應該不包括她。

    可能是被非酋的現實打擊了太久,江載月非但沒有生出放棄的想法,反而越發激起了不服輸的鬥志。

    她靈敏地跳下守卒的肩膀,不理會周圍已經如同慢吞吞的喪屍靠近她的守卒,離開了城門處後,她重新以最仔細的目光一一掃視落星城內她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之處。

    原本街上走動的活人,動作一點點變得僵硬緩慢,如同是關節變形的木偶,越來越多的城中之人不約而同地注視着她所在的方向,如同終於察覺到怪物堆里混進了她這樣一個異類。

    然而仿佛與守衛一樣共同受着某種力量約束,他們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她,慢慢靠近她,身軀逐漸拉長變大,如同某種在人類逼仄的皮囊里,扭曲地擠動着原形的怪物。

    江載月知道從這群怪物身上得不出太多信息,再看向別處,原本城內尋常的低矮土舍,似乎也如同經過歲月的侵蝕般,蒙上了一層腐朽而暗淡的顏色。

    唯一沒有變化的,似乎只有城門,還有與之相連的城牆。


    高大的城牆磚瓦粗糙無比,然而從遠處看去,城牆上原本雕刻的海獸圖像,卻不知道是不是天色漸亮的原因,變得清晰了許多。

    而在那些五花八門的猙獰海獸圖雕之中,她看到了如同細草般格外瘦弱的,隱約的人影。

    江載月定下神,她專注地盯着城牆,終於確定不是光線的原因,而是城牆上那些原本如同圖畫般的海獸與人形,確實一點點變得清晰凸顯出來。

    就好像,那些並不是圖雕,而是原本就存在於城牆中的活物,被城牆一點點「吐」了出來。

    兇猛猙獰的海獸,似乎在一點點低過頭,看向它們身下的那些輪廓簡單矮小,恐懼的神態卻越發活靈活現的人形身影,而那些人臉上越發生動的恐懼,簡直逼真得如同將一個人按進城牆裏,讓他一點點在窒息黑暗中死去一般富有感染力。

    這幕場景簡直如同慢倍速播放的恐怖片,讓注視之人有種感同身受,頭皮發麻的危險感。

    江載月卻沒有浪費時間在恐懼上,她再度仔細看向那些人形輪廓。城牆上那些被線條貫穿的,原本簡單粗糙的人臉,隨着時間的流逝,不僅變得越發清晰,有幾張甚至讓她覺得有點熟悉。

    而那些人影里,她認出了幾個姬家護衛的面孔。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多的疑問。

    為什麼這些人沒有和她一起進入城內,而是被吞進了城牆裏?

    姬明乾在哪裏?他也被吞進了城牆中嗎?

    就在此時,江載月陡然發現手中的冰魄針,不偏不倚地繼續指向城外。

    她看向側方的城門,她陡然意識到了什麼,拿着冰魄針繼續掃過略微彎曲的城牆,冰魄針仍然筆直地指向城外的方向。

    江載月腦中陡然出現一個念頭。

    難道冰魄針指向的「門」,並不是在城外,而是在城牆內部?

    以這些城牆內的人與海獸被「吐」出



6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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