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床上的紗幔劇烈晃動着,內里罩住的一雙人影,此刻正抵死纏綿。
從謝錚說出那句「當然你也無法離開後」,紀蕪意識到,他動了真格,是真的打算將她軟禁於此。
打從心底里,她已然做好決定,要設法離開京都,絕不攪在嫉妒中生活。
可當下這般情況,她想要離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要以退為進。
於是,紀蕪在他的懷中沉默了片刻後,再度開口,「既然你這麼想讓我留下,那我不走便是,謝錚,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什麼?」謝錚將她轉過身來,與她對視着,「你剛才……說什麼?」
他原本以為,在他說出那句話後,懷中的人或是會劇烈掙扎,不許他碰她,就像在屋裏時那樣。
又或者沉默反抗,任憑他再說什麼,都不理會他。
卻沒想到……
他正遲疑着,想着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就聽到她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說,我不走了,我相信你能解決一切,你不是說咱們沒有孩子是做少了嗎?那現在就去生孩子吧。」
頓時,謝錚的心中湧出喜悅,他將紀蕪打橫抱起,大步回到屋中。
輕柔地將她放下,不似急怒時那般迫不及待,慢慢脫掉兩人衣裳,一點點探索着,喚起她全部感官。
待她全部準備好,才讓自己盡數投入。
一時間,內室中只剩下火熱。
*
京都之內,永安伯府。
王氏倚靠在床上,病容懨懨,「她還沒有回來?」
「回夫人,老奴派人打聽過,二姑娘去到侯府之後,先去見了大姑娘,不知姐妹間說了什麼,大姑娘那邊叫了太醫。」
「後來侯爺回府,讓二姑娘去了他的住處……再後來兩人就都不在侯府里了,眼下不知都在何處。」
李媽媽站在床邊,將得到的消息盡數回稟。
聞言,王氏不由得皺眉,「你說,她只是恰好被謝錚帶走了,還是……故意躲着我呢?明昭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宮中來太監宣讀聖旨那日,紀蕪離開之時,王氏再一次犯了喘疾。
這次的病症來勢洶洶,遠非上次輕易能夠平復。
原本,王氏已有多年不曾犯過喘疾。
自從紀蕪回到府上,她與這庶女頻繁接觸之後,竟然舊疾再犯……哪怕第一次她沒有多心,第二次也難免心中嘀咕。
尤其在這第二次後,讓她心中嘀咕之人便再沒回到府上,她自然更加疑心。
「請夫人恕罪,老奴也不知大姑娘是怎麼了……倒是可以把房媽媽叫過來問一問,沒準能夠知曉。」
聽李媽媽如此說,王氏點了點頭,不多時,房媽媽被下人找來。
進到屋中時,她的臉色並不算太好。
以往,來見王氏的時候,她會湊得很近,可今日,她卻離得遠遠的。
「如意,你離夫人這麼遠做什麼?」李媽媽瞧見了,疑惑地詢問道。
房媽媽笑了笑,「這不是剛從外面進來,身上寒涼,夫人又還病着,怕涼氣激到夫人。」
王氏與李媽媽不疑有他,問起了紀明昭的情況。
頓時,房媽媽笑了起來,「夫人大喜,咱們家大姑娘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淺,不好讓他人知曉。」
「當真?」王氏與李媽媽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喜色。
「是,太醫都去看過了,不過……這侯爺未免太不像話,大姑娘被二姑娘氣得動了胎氣,他竟然帶着二姑娘不知去了何處!」
「明昭動了胎氣?」王氏坐直了些。
房媽媽連忙安撫,「還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