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清寧這丫頭就歡歡喜喜地敲開雲初月房門,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聽說大小姐昨天半夜才回來,還是被兩個學院的學生送回來的,大小姐兩邊臉上都被人劃了兩道血口子,滿臉是血,看上去特別恐怖!」
雲初月勾了勾唇角,問道:「那她就沒鬧起來?」
按照雲流雪的性子,應該一回來就會大鬧的吧?
清寧捂嘴,幸災樂禍的笑道:「她一直暈着呢,哪裏鬧得起來?不過剛才已經醒了,在東院鬧得天翻地覆,我也是方才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大小姐和何姨娘已經帶着一干丫鬟去二小姐和風姨娘那裏了,老爺又去上朝了,想必會有一場好戲。小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這樣的好戲,的確不容錯過,不過我們不能出面,就悄悄去看吧。」雲初月挑了挑眉,雲流雪大戰雲紫嫣,無論結果如何,實際上二人都是輸家。
她讓清寧給她簡單挽了個髮髻,也沒插杏花了,自從昨日因為杏花暴露身份,她就對這東西失去了興趣。
清寧給她挽好發,忽然驚嘆道:「小姐,我覺得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以前小姐雖然也漂亮,但容顏中透着蒼白,一看就病怏怏的;但是現在的小姐不僅神采奕奕,膚色更是白裏透紅,十分健康。一雙眸子更是明亮自信,比以往多了分靈動。
雲初月笑道:「早就跟你說過,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雲初月了。走吧。」
她一把挽住清寧胳膊,運起體內不多的靈氣,足尖輕點,就飛上了屋頂。清寧頓時睜大眼睛,小姐這,這是能運用靈力?
怎麼可能!她不是沒有靈根嗎?
雲初月卻只是得意的笑了笑,輕鬆的帶着她一路朝着雲紫嫣的西院而去。
剛靠近西院屋頂,雲初月就聽見下面傳來陣陣喧譁聲,最後二人在一處既隱蔽、視野又好的地方停了下來,悠閒的坐在屋頂上欣賞起雙方的撕逼大戲。
雲紫嫣和風姨娘的院子裏,此時聚集了至少三十個人,除了幾個主子,剩下的全是兩院的丫鬟婆子以及小廝,雙方各佔一方,皆怒目而視。
雲流雪臉上圍着一條白色紗巾,將劃痕倒是全遮住了,只不過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似要噴出火來。她的母親何姨娘更是叉着腰,一副潑婦罵街的姿勢瞪着雲紫嫣和風姨娘,大有拼命的架勢。
雲流雪嬌喝道:「雲紫嫣,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做不敢當嗎?有種劃花我的臉,怎麼就沒種承認了!」
雲紫嫣此時也氣憤莫名,素來清高冷靜的她也卸下偽裝,抱着胳膊冷哼道:「你少血口噴人,昨日明明是你想毀我的容,只不過被我識破計謀提前逃走。現在居然還敢反咬一口,簡直莫名其妙!呵呵,你心腸如此歹毒,我倒是真要感謝那位毀你容的英雄呢。雲流雪,你就是活該,自作自受!」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人,明明是你毀了我的容!我雲流雪今日一定要劃爛你的臉,撕爛你得嘴不可!」雲流雪氣得怒火衝天,說着就起了一道黃光,要朝雲紫嫣攻擊過去。
雲紫嫣又豈是好相與的?雖然修為被雲流雪差了點,但城府很深,陰謀詭計多端,早就防着雲流雪這一招。
因此在雲流雪出手時,就扔出一塊符咒,破了雲流雪的攻擊。
「雲流雪,你憑什麼說是我毀了你的容!我逃走之後,立刻與隊長他們匯合了,他們可以幫我作證!」
雲流雪冷笑一聲,忽然從袖子裏扯出了一樣東西,直接扔到了地上。
「雲紫嫣,你敢說這不是你衣服上的碎片?你不知道吧,這東西就留在我身邊,否則我還真是沒有證據呢!」
不僅雲紫嫣,這下就連風姨娘的臉色都變了。方才雲流雪空口無憑,就算告到老爺那裏,她也自有說法。
可這塊布的確是雲紫嫣衣服上的,昨日雲紫嫣回來就說了與雲流雪的爭執,而且發現衣服下擺少了一塊,但當時並未在意,以為是在樹林間刮壞了。
誰知,居然是被雲流雪扯了去。
這下雲紫嫣母女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
清寧看得既舒心又疑惑,以前總是大小姐二小姐一起欺負自家小姐,現在看着這兩人鬧翻了,她自然心情爽快。